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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样子,沈沐尧好奇的凑过去。
很快他心里的猜想被印证一半。
岑璇被他抛弃了,可岑瑶不会。
“沈霁渊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我想你只能联系了岑璇了。”
“去老宅干什么?”
……
温肖起身,自从儿子成年之后,他自认为孩子能够处理好生活感情。
岑瑶看着他,“你如果不和沈沐尧合作,只能是死路一条,那东西在你手上只会是累赘,还不如交给他,沈沐尧能够以此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对面的男人面色一沉。
“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按理来说应该是姐妹情深才对,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毕竟是亲孙子。
似乎涉及到岑璇。
岑璇跟在他身后,这男人真的是。
温祈安也就是在谈生意的时候过来过两次,地方倒是挺大的,环境也不错。
权衡利弊,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沈霁渊和沈沐尧之间应该怎么选择。
这就是她的执着。
和沈沐尧合作,那将来岑璇的生活一定是后患无穷。
她没想到会还是棋差一招。
温祈安说着起身。
“小温总,我很好奇,你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沈霁渊对你赶尽杀绝,不惜用东旭集团来威胁你?”
温祈安抬眸,只说了一句。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找的明路?”
沈沐尧轻笑,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我的确不喜欢你,也是我先提的结束,所以不存在背叛的说法,这点你大可放心,但我不喜欢被人当棋子摆弄。”
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到这里,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不蠢,知道如今的困局,到底找谁才能解决。”
那孩子,走的已经很艰难了。
“要来一局吗?”
沈霁渊一样不会放过东旭集团,他一样被拿捏软肋。
她会告诉他,最近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也会告诉他,接下来天气怎么样,是冷还是热。
这个时候回去听的都是些废话,没什么营养。
岑瑶自顾自的开口,将手包放到沙发上,在旁落座。
因为鼎润的事情现在整个东旭集团已经闹了起来。
他们之间,就是没有感情的单向奔赴,一直都是她的单方面努力。
球场进门这条路走到尽头,便是半开放式的球台,穿着球服站在台面上的人弯腰挥杆一气呵成。
她给过温祈安机会,无数次的恳求,低声下气。
她很快回过神来,攥着裙边的手十分用力。
“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每个选择付出代价,如果你当初真的爱她,在她失去父亲孤立无援的时候,你能够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边抵挡风雨,或许你们之间还有可能。”
眼中没有惊喜,没有出乎预料。
沈沐尧饶有兴致的开口。
沈家二少爷,沈政南的儿子。
这地方是私人球场,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他错愕的抬头,看向父亲。
这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岑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已经十分努力的去经营这段她求来的感情,可奈何,温祈安弃如弊履。
沈沐尧笑着摇头,“谈不上,不过我有个交易同你做,只要你将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保证沈家不牵扯进这次的事情之中,还能帮你个忙。”
温祈安心里有了些猜测。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岑瑶也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了。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闪闪发光,活出自己的风采。
温祈安看了眼,“没兴趣。”
如今岑璇是唯一能够牵制住沈霁渊的人。
“商场凶险,沈家也是这么多年的家产打拼出来的,一朝起一朝落,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场婚约走到今天这地步,他们温家有责任,岑家亦如是。
温祈安面色稀松平常,倒是十分轻松的在两人对面落座。
所以这个地方,她不会这么轻车熟路的。
她以为凭着这股不甘心的劲儿,温祈安会同意她的想法。
岑璇摆摆手,“不是,我这是心疼你。”
她岑瑶,永远都比岑璇厉害。
沈沐尧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岑瑶的腰上。
岑瑶很少出门,而赵芝防她跟防什么似的,吟玉的生意更不可能让她干涉。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了,盯着男人上下打量。
“不用这么惊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如果一点防备都没有,也不会守着这份家业这么多年了。”
哪怕当年不得母亲的喜欢,只身出国留学,岑璇自己也依旧活得很好。
沈霁渊说着松开人走到客厅。
“你就这么喜欢她,哪怕她不和你在一起,你也要为她的以后扫清阻碍吗?”
岑瑶挺直脊背下巴抬高。
原本这事儿他不打算插手,老爷子素来讲究的都是仁义二字。
“时至今日,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说这样的话?”
听着温祈安的反问,岑瑶愣了愣。
他不傻,当然看得出来岑瑶将他当成对付岑璇的筹码。
岑瑶拎着包走在他前面,引着人往前。
“保留你应该有的体面,别再让她难做了。”
回眸之间他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
沈沐尧笑着落座,可眼底却是一片轻蔑。
温祈安从高尔夫球场出来之后就驱车去了公司。
这事儿只要稍稍微的捅到老爷子面前去,添油加醋的说几分,老爷子自然就有分辨了。
他承认,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在岑璇面前有过优越感。
她也并不是盲目自信的人,温祈安现在只有两种选择。
如果先生今天不出现在老爷子身边,晚上肯定钟伯也会过来。
岑瑶坐直了身体,“能和沈霁渊抗衡的,当年只有沈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然也就是沈霁渊的堂哥。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挺有意思的。”
可偏偏岑瑶告诉他,这事儿另有隐情。
可事到如今,有些话已经是不得不说了。
不像现在,相顾无言。
她心里,或许是恨他的吧。
毕竟在她身陷绝境的时候,后背的那一刀,是他刺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