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造反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疏忽就要掉脑袋,陈国公隐忍那么久,岂会如此鲁莽。所以他现在要做得是查明禁庭虚实,拿出应对之法前,不会贸然出手。”
赵安早就给陈国公设好了一条造反地路,他不走,就用鞭子抽着他走。
至于那批入宫的马车中掺杂了什么人,大概能猜出是奔着洛清霜去的。
因为洛清霜真正的做派,一点也不像个为国为民的太后,她就是个搅屎棍。
再者她答应让洛潇潇推出新盐生意,太过突兀了。
她明明是那么苟的一个人,上次还允诺给他赵公公分红,让代理新盐对抗世家,就是不想站出来改制商业。
现在她临时变了主意,似乎意味着她要拉陈国公在前面挡枪,也只有陈国公能做到。
但如果陈国公夺权,她改制商业就没意义了,所以她真正要做什么还不清楚。
这一点可以通过刚才崔史相的说辞验证。
一般来说,世家决不允许有人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按理说新盐如此火爆,他们早就打上门了,目前却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眼巴巴地看着新盐生意如火如荼,说明有大人物在镇压。
“老妖婆啊老妖婆,陈氏找上你,你是不是要给女帝一刀,且看你的选择是什么?”
赵安收纳心神,垂着眼帘继续挥舞斩马刀。
随着逐渐娴熟地刀技,每一次挥舞都能发出惊人的破空声。
慈宁宫中。
纱帐遮掩曼妙的凤体。
洛清霜半眯着眼眸审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石东海,“先生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敢问太后,赵公公可在?”石东海非常毒辣,一句话直奔要害。
洛清霜莞尔一笑,“那奴才一直陪在陛下身边,自然是不在的。怎么?先生要见他?”
“嘿嘿,国公大人委派微臣向求证一件事,还请太后如实相告。”
“说吧。”
“太后为何给予炸药配方?”
石东海抬起头,一双三角眼透过纱帐直视温婉的脸庞。
洛清霜打了个哈欠,神态越发的慵懒,“既然先生追问,哀家便回答你。哀家在后宫那么多年,就像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儿,一直想要回归家族。陈氏要做什么,哀家管不着,不过哀家希望陈氏当权后,能割大夏之南给洛家,咱们互不干预,新盐的生意很火爆,咱们可以一人一半。”
石东海惊呆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国太后能说出来的话?竟然要分割大夏!
简直骇人听闻!
洛清霜嗤笑道:“先生不信?哀家藏兵在新城,就是为了保全自身,只要未来的皇帝信守承诺,割一半土地给洛家,外戚绝对不会擅起兵戈,咱们南北分治,相安无事。如此,哀家向南称孤,留名青史,也不枉寂守空闺那么多年。”
慈宁宫静悄悄的。
石东海是陈国公麾下的智囊,不是蠢猪,这样的说法过于荒唐,哪怕他愿意相信,国公大人也不一定同意。
“他会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他就无法攻入皇宫,我给你们时间考虑。”
洛清霜挥挥衣袖,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