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
不敢思，也不敢想。
转身，夜已深。
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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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火下车。
深秋的凉意格外浓，迎面的冷风也让沈知言的思绪更清醒了些。
进门，大厅里异样的灯光让沈知言脚步一顿，而后视线熟稔地往一旁沙发处望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团小小的隆起。
伫立原地半晌，而后，终究还是朝着那处缓缓走了过去。
看着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沈知言脸上反射性弥漫些笑意，但很快，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又很快淡了去。
他望着她，良久。
叹口气，
终还是没舍得叫醒她。
弯腰抱起，睡得深沉的小姑娘突然被这样一移动，弯弯地细眉也不由蹙了一下，而后又不知怎么地，精致地翘鼻在他胸前嗅了嗅，蹙起的眉眼又倏地打开了，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嘴角微弯，不一会儿，又神色安然地睡了过去。
见状，沈知言神色愈发复杂。
她依赖他，他高兴又不高兴。
如果只是兄妹之情，他自是高兴的，可他......看着小姑娘甜美的睡颜，沈知言眸色微黯。
可他心思不纯。
想起那日，少女虽说着惊世骇俗之语，可无论语气，表情，还是眼神，都透露着她的清澈纯真。
大大的眼睛里，干净极了。
她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只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才会在他那么说之后，又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回到了妹妹的位置。
因为他给了她留在沈家的底气。
轻轻推开房门，沈知言将怀里人儿小心放到床上。
她依旧睡得香甜，丝毫不知旁边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良久，沈知言转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现下就很好，没必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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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七点。
沈知言来到餐厅的时候，意外的沈昭昭也在。
脚步一顿，沈知言看她一眼，而后又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周末怎么起这么早？”
“哼。”
对于男人的问话，沈昭昭没回应，只哼了一声。
见此，沈知言也不再说话，开始安心用起早餐来。反正，她向来没什么耐心，不急。
果然，很快，略带怒气的声音又响起在耳边。
“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接我！”
闻言，沈知言脸上的淡然自若也散去了几分。
这事，的确是他理亏。
“我，昨天有事。”
“不管，反正你自己答应过我的，但是你却没有做到！”沈昭昭嘟起嘴，往常没理都要硬三分，这次她占理，表情更是愈加理直气壮。
“对不起。”
看着满脸都写着“我在生气”四个大字的小姑娘，沈知言道歉的很快。
“......”
他这次怎么道歉这么快？
还在等着沈知言多解释几句的沈昭昭一脸懵逼，她还想着，他继续解释，然后她继续拿乔，再最后沈知言肯定会以“割地赔款”了结此次事端，她就又能捞一笔好处！
然而现在.....
看着认错态度良好的沈知言，沈昭昭语塞一瞬，但很快，神情便变得更加愤怒，气势汹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