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
白离心中疑问丛生，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她只好注视着他。
乌崖薄唇轻启再次开口道：“我年少时，蛊术已登峰造极，无人能比。”
“自然而然，我当选族长。”
乌崖轻叹一声，目光看着白离，却又像看着过去。
他眸光深远，苍老悠长。
“族长人选需要神明的认可，我入圣地后，再出之时携带了神明的宝藏。”
“我清楚记得，我没有拿它。但它却莫名出现在我身上。而我当时以身练蛊，自己就成了半蛊之躯，或许用不了几年，我会被蛊虫反噬而亡。”
“再之后……”
乌崖轻笑一声，他抚摸着白离的脸颊，轻声笑言：“我用了宝藏炼蛊，切了一半下来融入其身。”
“然后就成了这般。”乌崖放开白离，盘腿坐在床上，张开双臂道：“长生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宝藏，而我也因宝藏化身成蛊，我就是蛊，世间最毒最凶的蛊。”
“当有人得知后，他们恼恨我，可却奈何不了我。”
“所以他们另选了族长，将我放逐在边缘地带。”
“然而不到一月，重新上任的族长也想效仿我，他偷盗宝藏，不过最后爆体而亡，宝藏却完好无损存留。”
“自此，一场内乱开始。”
乌崖说着，摘掉脸上的面具，他抚摸着脸上的蛇纹，然后垂眸看着同样的蛇形面具冷笑道：“之后，部族里有人拿着族长的这个面具来寻我。”
“传说，面具是神明的饰物，他赠予先祖。所以只有历代族长才配佩戴。”
“我面上的蛇纹与其一样，他们就说我是神明的化身。”
“从这儿以后，我就成了部族的族长。”乌崖把面具扔掉，往前瞅着白离，将她的面容刻入眼中：“利用了神明的宝藏，为祂完成心愿的心思更强烈了，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也会等待祂的爱人回归。”
乌崖伸手轻轻抚摸白离的面庞：“但我至今未能等到祂的爱人，而等到了你，我的阿离。”
他满目深情，一点一点抚摸着白离的面颊。
白离感觉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把自己碰坏一般。
听到了前因后果，白离心中波澜四起。
面上的惊讶也掩饰不住。
乌崖是蛊。
世界上有神明。
他真的长生不老。
这一切都太玄幻了，这个世界竟然存在这么离谱的事情。
天呐，这简直不可思议。
“你……”白离轻轻戳着乌崖的面颊，软软的，有温度，就是一个人的模样：“你真的是蛊？”
“嗯。”乌崖握住白离的手，将她的手攥在手中道：“我能控制世间万蛊，血液肌肤盛满毒液，阿离，你不信吗？”
无药挑眉看着白离，随后拿出他那天晚上从白离手中夺取的刀片就要往自己身上划。
“别了。”白离阻止，把自己的刀片收回，低下头表示：“你让我静静。”
“好。”乌崖头抵在床边，静静注视着白离的神情。
从头到尾，阿离除了惊讶外，没有一丝厌恶的情绪。
阿离她真的不害怕吗？
白离低头沉思，乌崖说的事情太过离奇玄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可这些却又真切地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