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许鸢道:“看来他真的不知道。”
萧即初却指那人脑门问:“这是什么玩意?”
“这个?”许鸢比划了一下,“它叫真话符。”
不过是许鸢最新捣鼓的便捷幻法。虽然圣女之身她一直还未适应,不过幻术用来着实不错。
“要不要吾给你画个隐身符?”许鸢说着又要起手势,萧即初立即抓住她的手“不用,这些小伎俩还是用去逼供吧?”
什么小伎俩?什么叫逼供?
“好啊”许鸢在他背后悄悄起势,一个金黄幻符立显,她手一摆“去!”那符随即覆到他脑袋上。
“回头!”
果然,萧即初机械的回过头,那犟脸突变温顺,让许鸢忍俊不禁。
“你查到什么呢?”
萧即初答:“没有”
“你很讨厌我?”
萧即初答:“是”
许鸢不死心又问:“讨厌我还是上官清?”
萧即初答:“上官清。”
“那我怎么样?”
萧即初答:“不怎么样。”
许鸢眨巴眨巴眼睛,响指一打,萧即初立即缓过了神,趁许鸢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厉色问:“好玩吗?”
许鸢憋的脸发红,说不出话来,随着他手间的力道加大,许鸢觉得窒息的仿若再死一回,她下意识五掌蓄力,朝对方腹上猛然一击。
萧即初被她一掌击退了几步,捂住腹部,吐了一口鲜血。
许鸢揉了揉脖子,眼神透着狠意。
萧即初凝视她,问也是陈述:“你不是上官清,你究竟是谁!”
许鸢也不藏着掖着:“你既然查不到我是谁,我就是圣女上官清。”
萧即初幽深的眸子沉了沉,他誓要查清她究竟是谁。
许鸢忽而大笑:“哈哈哈哈萧即初,还敢和我一起查案么?”
萧即初挑了挑眉:“有何不敢!”
“那就走吧。”
两人火速套上道士服,又靠幻术解决了许多人,终于走到云峰之上。
许鸢眺望远方,叹道,难怪叫飞云观,此山之高,临界云层,登上其顶,竟然有种天下皆在脚下的感觉。
推开木拦门,先入眼帘的是一巨大的空旷广场,当中有颗高耸入天的松树,正南是青瓦飞檐的道观,前方落着一座巨大铜鼎,两边是较为低矮的平房。
只见一股青烟燃起,许鸢欲要动身,却被一人拽住了衣裳,那人将他们拉向偏僻处,忙乱的用手比划着什么。
许鸢见她长得面善,表情恳切,不像阻碍之人,尝试问:“你不会说话?”
女道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
女道继续比划看不懂的手势。
“她问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许鸢白了他一眼,会手语不早说。
女道见他们能听懂继续比划:“你们快走,被发现就不好了!”
萧即初道:“会怎么样?”
女道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许鸢这回看懂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萧即初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
女道比划:“我不想再看人死了!”
许鸢拽了拽他的袖子,萧即初翻译了一遍。
许鸢道:“死了很多人?”
女道点头。
萧即初难得有礼:“这位女道长,我需要问你一些事。”
女道似是艰难的思索了一番,招手让他们过来。
两人跟着她来到一个偏室。
许鸢起初还有些警惕,后来从她的话语中慢慢知道她并无恶意。
她说她是三年前来到飞云观修行的一批修士,那时九幽师尊还正当风光,也确实修出了驻颜之术,让不少老者重返年轻了。当然有成功即有失败,那些驻颜失败的人却是到了另一个极端,呈断崖式衰老,只能靠年轻血液补给,才能维持衰老死亡。这也是招天下女子试炼的原因,起初只是每人献一些血液,无伤大雅,可到后面,驻颜失败的人越来越多,需求越来越大,供不应求,那些人为了自己生而无视别人死…
许鸢问:“为什么驻颜失败的人会越来越多,不该从失败那刻就停止吗?
女道比划:有需求就有供应,也是因为驻颜的诱惑太大了,总有人想冒险一试。
许鸢道:“总有人以为他是最特殊的那个,他一定会成功。”
女道点头:后来,九幽师尊从一些人的血液中精练出了特殊血液,这种血不仅能救驻颜失败的人,甚至能有机会长生…
许鸢惊道:“长生术的起始”
女道点头:也是长生术的结束。
萧即初问:“他是何时死的?”
女道比划:就在练出长生术不久后。
许鸢道:“他被腰斩,死于观中。”
女道点头:因为他死得太过离奇,死状极其惨烈,观中便隐瞒了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比划着她眼中闪过诧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即初道:“嘴可以堵,人心不可堵,道长,我说的对吗?”
女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