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鬼物现在虽然没有杀人,可谁能保证我们不会无意间触碰到它的杀人规则?就这么干等死也不是个办法。
崔道长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师兄弟啊,我府愿意把酬金加到一万两一人,只求平安!”
陈元翁整整把奖金翻了十倍,饶是白铎也十分心动,如果有这笔钱在,他很长时间都不用在担心丹药的问题了。
而且还能在内城买个房子,大大增加住宅安全度。
“抱歉陈员外,我这一脉目前就只剩下我一人了。至于其他的道友,我也不认识。
不过你们可以先搬离陈府,这时我徒弟应该已经找好住所了。”
陈元翁自然是听明白了崔文子的意思,连忙点头示意,他巴不得离开这鬼地方呢,而且和崔文子住一起安全还有保障。
总比在这里提心吊胆强,等崔文子什么时候把鬼物除了,他们在搬回来也不迟。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府里的侍卫丫鬟们都在嚷嚷着逃跑,已经聚集在府门周围,开始砸门了!”
一个穿着枣红马褂衫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来,他正是陈东海的心腹,一手培养起来的掌柜。
“要跑?还敢砸门?!”陈东海脸色阴沉的可以滴的出水来,他就是为了防止有的人从府中逃跑这才锁的门。
要知道人言可畏,到时候若是真有知情者跑出去妖言惑众,谁还敢跟他们陈家合作,怕是都觉得晦气。
从门前经过都得绕着走。
其中损失虽然不能让他们陈府家道中落,但也足够他们肉疼好久了。
在那掌柜的带领下,陈东海一行人迅速来到主院,果不其然在黑红的大门前聚集了不少人。
“都给我停下!反了你们了!”陈东海一声爆呵,满脸怒气的来到聚众闹事的人群前。
“二公子!府中闹鬼之事虽然你们一直有意隐瞒,但我们并不是傻子!你把我们蒙在鼓里,又多少兄弟姐妹死了?你把我们的命当什么了?”
丫鬟们到底是女流之辈,除了被诡异吓坏外,她们更不敢直面陈东海的淫威。
所以只是一个外劲九重的护卫粗声粗气的表示不满。
并且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五位膀大腰圆的壮汉,虽然没有出声,但他们此刻站在这里,立场就已经很明显了。
陈东海嗤笑一声,认出了那护卫,声音冷漠道:“方平,你今日有此武道修为,全是得益于我们陈家。
平日里念你是侍卫长,所以我更是对你敬重有加,你摸着良心说,我可曾亏待过你?”
“二公子,话虽然不假,但我这些年也为府里鞠躬尽瘁,我们扯平了!
我们尊重你,叫你一声二公子,若是不尊重你,你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罢了。
我们这么多人想走,你还能硬拦不成?”
为首的侍卫长方平扭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同伙激昂道:“他陈东海是陈家人,走到哪里树都离不了根,可我们一个外人凭什么要把命搭在这里?
你们想拉我们大家伙陪葬,那纯粹是做......”
哧!
银亮的刀光一闪而过,方平顿时觉得自己的视野天旋地转,他的头颅直接被断颈处的血压喷飞老远,最后落到狗盆里,让一头狼犬吃了。
“不知死活!你们的命当然是命,但是从你们签署卖身契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命就已经归了陈家了!
我平日里面虽然不像老二那样苛刻,但你们也不要指望我是圣母能准许你们在原则问题上反复挑衅!”
陈庆之提着染血的长刀扫过众人,缭乱的狂髪宛如一头雄狮,眸中蕴含的杀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早年间随师傅游历江湖时,也曾收到过父亲来信,对于今日的叛变,我并不意外。
因为培养众多武者虽然能让府中势力强盛,但陈家高层本质上还是商人,没有强大的武力能够镇压你们。
所以才给了你们今日的胆子。
但我想说的是,我陈庆之回来了!有谁想下去和他陪葬的,尽管上前试试!”
想要逃跑的丫鬟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此刻陈庆之的恐怖程度不亚于那头藏在暗处的恶鬼。
那些护卫倒是见过鲜血,替陈家处理了不少肮脏的事情,但此刻也被陈庆之那绝强的武力所折服。
一时间众人吓得身如筛糠,在也没有人提离开陈府之事。
白铎对于陈庆之的铁血手段丝毫不意外,他虽然豪放,但词条中却又一个【枭雄】命格。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善男信女,只要你没有触及他的利益他自然可以当好好先生,如果你惹恼了他,往轻了说是血溅五步,重了说直接祸及满门。
果不其然,陈庆之下一刻就命人前去把卖身契拿了出来。
“这上面可是详细的记录了你们的家庭情况,凡事考虑清楚,如果你们现在退回去,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