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种扭曲怪异的东西当做神？真是愚不可及！”
白铎眉心皱成川字，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无非是有利可图才维持着马甲而已。
若不是在场这么多人，他怕是会忍不住一掌拍死秦姚。
眼看着沟通失败，白铎等人也不好强行审问，就只好暂时退出了秦姚的房间。
在篱笆院内安营扎寨，从长计议。
白铎看着方兰，开口道：“那神龛应该是早就有了吧？你也是龙门村的一员，自然也晓得这邪门的仪式，所以你才没那么惊讶。”
方兰仅仅是心疼秦姚自残，但她对于祭祀和神龛等字眼却没有太多反应，反而当做一种很平常的事情。
“是的。”方兰并没有否认，而是挽起袖口露出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道：“我也曾不止一次的求助于神明。”
白铎漠然的看着那些刀口。
直到方兰撩起自己胸前的衣物，掉出一堆稻草，他才稍稍动容。
这个妇人的左胸消失了，像是被硬生生的割下来的。
同时肋骨也塌陷，并且还留有两处刀口。
“我们龙门村祭祀的那位神明名叫巴虺，是传说中的痛苦之神，祂的信徒们可以用痛苦和血肉和它交换赐福。
死魂守门是真实存在的，但姚儿和我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我已经向那位痛苦之神献出了胸前血肉和两根肋骨。
可赐福是有时限的，我必须不停的感受痛苦，而且痛苦的代价还在不停的攀升。
下一次的交换，可能就是我的命了。”
秦姚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才把所有的希望压到了白铎身上，她能感觉到白铎的不同。
或许他真的能结束着一切。
“我不想姚儿被死魂守门害死，更不想她因为想获得赐福陷入痛苦的深渊。”
方兰朝着白铎递出一卷红色的竹简，看起来十分邪性，蝌蚪般的文字全都记录着怎么让人感受到痛苦。
从一开始的用木刺刺入指甲缝，到方兰的碎骨剜肉，再到最后献祭自己血亲挚爱。
随着痛苦程度的递增，可以交换的东西就越强。
“宋磊那杀妻证道倒是有些像这木简中的内容。”
白铎接着往下看，找到了关于痛苦之神‘巴虺’的介绍，祂是一条巨大的难以想象的蛇，沉在四海之底，环绕八方，将整个陆地都缠在其中。
它的头颅就藏在地壳深处，稍稍晃动脑袋就会引发大规模地震。
光是看介绍白铎等人就觉得窒息，这种级别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了。
最可怕的是，这记载中的巴虺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它能感受到人们的痛苦并且降下赐福。
“看来这个世界远远比我想象的危险，我起初以为世家就是这个世界的顶点了，却不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白铎看来，即便是那些世家子弟都无法做到想巴虺这样，随意扭动一下身子，就能造成大规模的地灾。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铎等人已经在院中扎好了帐篷，并且架起炉火开始制作一些吃食。
田金烈把一块饼子塞到白铎手里，说道：“这是方兰嫂子给的，从她丈夫死后没了顶梁柱，家里也就剩这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