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看着刘学义迟迟不作回应,挺大个小伙子开始变得扭捏起来了。
“你倒是说啊,小狐狸精都跟别的男人钻热被窝了,你还在这儿跟没事人一样?”李东继续煽风点火说,“小狐狸精的肚子被李仁义搞大过,你知道不?”
李东的这句话说完,算是彻底刺激到了刘学义的神经了。
“你说啥?你在给我说一遍!”刘学义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抓着李东的棉大衣领子不放说。
“老大,老大,别伤了和气啊。”
“是啊,老大,这事都是传遍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周虎和郭富华一起拉开了刘学义说。
刘学义知道桂兰和她男人没孩子,因为她男人患有十分罕见的病,村医也束手无策,根本无法医治,所以桂兰只能拉帮套子来过日子。
拉帮套子,是丈夫患重病并且没能力抚养孩子和老人,需要寻找另一个男人担起重任,一旦丈夫去世后就可以和这个男人成为夫妻继续生活。
前提是要经过丈夫的同意,还有这另一个男人得心甘愿意地干这件事。
很明显刘学义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谁曾想这个机会却被兵团里的小白脸副指导员李仁义给夺走了。
刘学义慢慢地松开了手,随后长叹一口气说:“我倒是想跟家人过日子,可人家有了...”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朝着身后的树干上就是狠狠地打了两拳。
“咱们搞掉了李仁义,你可以有这个机会,至于以后你和桂兰怎么过日子,那是你们俩的事,只要你不嫌弃她就行。”李东打趣地说道,“你就这小身子骨,根本架不住那女人的使劲霍霍啊。”
“那你说,我们怎么搞他?”
李东给郭富华使了个眼色说:“原本我要单独对付他,这下我们算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今晚就可以动手,捉奸。”郭富华回忆道,“昨晚他俩的悄悄话是,明日你我继续在此举行高唐之会,挑灯夜战可好?”
“卧槽!”刘学义心痛的骂道,“还特马的挺文艺!”
“对了,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得告诉你。”李东说完,在左侧看见了几个村民往他这边萨麽。
“啥?”
“桂兰的男人死了,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瘪犊子使得坏。”
刘学义此时的心凉了半截,似乎对半老徐娘的桂兰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于是他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说:“无所谓了,只要今晚搞掉他就行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地黯淡了些,李东计划着今晚5点之后开始行动,同时让李萍今晚在王春花家里住,否则李东他没法找借口出来。
他们四人商量好了一切,但为了保险起见,李东建议最好是先拿捏住李仁义,只要抓住了死穴,从此李仁义就乖乖地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四人散伙了之后,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这就结束了?”
“啥情况?没打起来吗?”
“他们好像在商量一件事,像是有大的动作。”
李东回到了猪号的马架子内,他现在连喂猪都不管了,都是班长魏德柱帮着喂。
他今晚要再灌醉一次班长魏德柱,昨晚是班长掏钱买的二锅头,今天需要他请客了,还包括周虎和郭富华的酒。
他考虑着给他俩买一瓶二锅头,并不是他吝啬,而是那两个驴马蛋子酒喝多了容易误事啊。
李东瞧见班长进了屋,给魏德柱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班长,晚上再整两口啊。”
“行啊,我刚从炊事班那里回来,我跟司务长说明天就把野猪肉处理一下。”
“这么快啊?”
魏德柱接过水杯说:“你这事儿耽误不得。”
“行,今天酒钱我掏了,算我孝敬您的。”
“这话说的,见外了啊。”
魏德柱一边喝水一边想着,只要他能稳妥的进入狩猎队,那去开荒营的事或许就没机会了。
魏德柱在炊事班司务长那里听说了去开荒营的抽调名单中,有李东的名字。
但这背后搞鬼的人,魏德柱也猜了个大概,能干扰抽调权力的人除了副指导员李仁义就没有别人了。
天已黄昏,没过多一会儿,黑暗悄无声息地光临在这片土地上。
李东跟着魏德柱来到了食堂,今晚的伙食是土豆白菜、汤,还有点剩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