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蹲下来在准备解开套子的时候,狍子在李东的手掌上轻轻地舔舐了几下,紧接着李东用额头贴紧了一下狍子的额头,这一亲昵的举动给刘敬唐他们三人看懵了,连长和李仁义也不知道李东为啥要这么做。
他们仨认为套住了狍子应该先挑四肢,再开膛破肚,取内脏,最后偷偷地卖钱,而李东却是亲自解开了狍子被套住的一只腿。
白宝义蹲下身子问:“你不怕它跑了吗?”
李东摇了摇头没说话,他只想让这只可爱的雌性傻狍子跟着自己去炊事班。
正常来说,到了冬季狍子会集结成群,可这一只刚成年的雌性狍子单独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它遇到了天敌,为了躲避天敌才在附近刨雪坑栖息的。
如果换做是李东的师傅的话,那么这只狍子多半是先挑四肢,再开膛破肚,直接生吃腰子和肝脏,最后把狍子的胃洗干净,将肉切块塞进狍子胃里,放点水吊起来在火里烤着吃。
李东只尝试过一次生吃狍肝,后来再也就没吃过。
李东彻底解开了套子,刚成年的雌性狍子,撒了欢儿似的一瘸一拐地在雪地上跳跃着,奔着青龙山的深处而去。
“李东,你竟然给它放跑了?”刘文晋终于逮到了机会,“连长,狍子被李东给放跑了!”
“我看着呢!”连长咂了咂嘴说。
刚过了一分钟,那只雌性的狍子又一瘸一拐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它来到了李东的身旁,嘤嘤嘤地叫了两声,李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狍子的额头。
这一幕被刘敬唐三人看在了眼里,纷纷呆滞了片刻,同时连长和李仁义也对此感到大为惊叹。
他们都知道狍子傻,却没见过这么傻的。它被套住了,又给放跑了,然后它自己又跑回来了。
李东停止了抚摸狍子的动作说:“连长,它可以先养着了。”
“行,那养肥了在吃肉,到时候过年我让炊事班给你们包狍子馅饺子吃。”
李东没想到连长一杆子给支到了过年,他抬头望着天色逐渐暗淡了些说:“连长,那我先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吧,明天上午我再来打猎物。”
“好,这事儿你自己做决定。”连长给了李仁义一个眼神说,“有他在,明天没人敢评判你不公平,是不是我的副指导员?”
“是是是,连长,我一定让这次的狩猎考核公平公正的进行下去。”李仁义挺直了身板表了下决心。
李仁义说完后,李东抱着受伤的狍子跟着连长和李仁义,坐上了马爬犁赶往连部。
帐篷外的刘文晋叹了一口气说:“老大,到手的狍子没了,咋办?”
“还能咋办?难道你让我去连长那儿告诉他说,狍子你不能带走我还想留着卖钱呢?”
刘敬唐接着说:“他明天不是来吗?那咱们就让他什么都打不着。”
白宝义提着手里的56式半自动步枪说:“那咱们在枪上做手脚?”
“你傻啊。”刘敬唐眼睛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拴在树上的两只猎狗,一脸坏笑地说,“晚一点,咱们带着它俩,专门挑个头大的,把能打的猎物都打来,打不来的就想办法赶走,另外你们去青龙村找那帮猎人收集穿过的衣服,将它们都牢牢地绑在树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