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陌也把手伸过去，还不忘用左手拍了拍陈凡的手臂：
“小凡，我们终于见面了。”
两只手握在一起，既熟悉又温暖。
简单的寒暄后，再次陷入短暂的尴尬，不过似乎东方陌一直在等着陈凡先开口。
他要亲眼看看、听听，眼前师父收的这个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兄，看你状态挺不错的，我就放心了。”
陈凡苦笑着说道。
“谁说我状态不好吗？”
东方陌翻一下白眼问道。
“临离开时，师父让我见到你时好好开导开导你，还说你命苦呢。
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酒鬼了。”
“臭小子，你师兄有那么脆弱吗？”
东方陌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陈凡的肩膀，笑着问道。
“我也是这样想啊。你是整个龙国最有权势的男人，还收了那么多绝色倾城的美女徒弟。
怎么可能命苦？”
陈凡回道。
“哈哈，给你师兄扎心是吧？我那些好徒弟，不是都被你拐跑了，你说我能好受么。”
东方陌佯怒道。
额～
听到东方陌的话，陈凡眼前一阵黑线，不知如何接话。
“师父说的其实没错，没准我真的需要你开导。”
陈凡望着对方，静待接下来的话。
“知道为什么吗？
很简单，因为我不是他要找的人，你才是！”
陈凡摇摇头，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
“认识时间，我比你早三十年就遇到了师父；
跟着师父的时间，我也比你强太久。
以前，我、包括师父本人，都认为我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谁曾想，我只能成为他的继承者之一，却当不了可以改变一切、独一无二的那个。
当师父和我都知道这件事时，你可以想象我们两人的心情。
师父，差点疯癫；
我，差点没能走出抑郁。”
东方陌说着，两手趴在城墙之上，眺望着远方，面色肃穆、声音缓慢，更像是在回忆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在选择了师兄之后，才发现你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又为何说我是那个人？”
陈凡皱着眉头连环三问。
“师父是什么人，师兄具体地也不知道。
我也曾问过他老人家，相信你也问过，既然师父不说，便无从得知，最多只是个猜测。
至于我，师父曾内疚地跟我说，是他的疏忽。
而你，身上一定有师父要找的东西，所以才是你。”
东方陌轻笑着回答。
看似说了不少，其实也没说清楚。
陈凡点点头，歪头问道：
“师兄，你会生师父的气吗？”
东方陌又笑了：
“不会。
我怎么会生师父的气，没有师父的教导，我如何能有此时的修为，也不会有现在的我，龙国更不会有他们的东方先生。
要是说非要生气的话，那我也要生你小子的气，不是你抢了我的位置么？哈哈。”
陈凡也笑了，知道是师兄的玩笑话。
即便不是自己，那个位置师兄也坐不上。
因为他知道：不是他，就不是他。
“师兄，今天找我，不是只为了见我一面吧，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陈凡想转移一个话题，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