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伤害他！”
从始至终看向戏子目光只有恐惧的傻子，这一刻却是那般坚定。
紧咬牙关，不断抵抗着身体上的痛苦。
戏子叹息一声：“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竟然只是这样的结果么？”
“可惜，好好的一条狗，开始咬人了...”
“你不知道，我在看了踏仙途的直播后，发现了你，有多么兴奋。”
“我察觉了黑街很多很多的资料。”
“提升自己的实力，来找你。”
“就是为了带你，一起征服这个世界啊。”
戏子的眼神从惋惜，逐渐变的冰冷起来，最终在傻子恐惧的目光中，再次缓缓抬起骨哨。
然而...
“唔。”
“抱歉，打断你一下。”
“我的头很疼，脑子转的比较慢，所以我认真看了半天。”
“你控制傻子，唯一的道具，就是这骨哨么？”
一道略显痛苦的声音突然自远方响起。
戏子怔了怔，下意识看去。
那坐在摇椅上，昏迷的苏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眉头蹙的比傻子还深，脸也要更白一些。
“糟了！”
“叔叔，你...你快跑吧！”
哪怕面对死亡也十分平静的童童突然看向戏子，看起来有些担忧，开口说道。
“又来骗我？”
“你们黑街的人，满口谎言！”
“不愧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硬生生拖了这么久。”
“装高手么？”
戏子冷笑，淡淡说道。
童童眼中带着一抹无奈，又将目光落在苏阳身上：“苏阳哥哥，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每次头疼，晕倒，都会发生大事儿。”
“我总觉得是门里面那群家伙在搞我。”
“虽然没有证据。”
“但同样的错误，我又怎么可能一犯再犯，那不成傻子了么！”
“所以这次...”
苏阳声音一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及带着淡淡的骄傲，微微扬起下巴：“我忍着疼，压根就没晕！”
说完，他还眼神示意童童，似乎在等待着夸奖。
但童童却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能不杀人么？”
“怎么会杀人！”
“我们可是良民，最多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让他好好学习一下刑法知识。”
苏阳讶然，眼神看起来十分真挚。
童童再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小跑着回到医馆里，拽了把铁锹出来，向远处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的嘟囔着：“妈妈说过，人死之后，一切恩怨，就烟消云散了，留个全尸，为死者留仪，为生者留德。”
说话间，童童已经渐渐走远。
苏阳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小保洁越来越聪明了， 没有小时候好骗了，”
“闭嘴！”
“别在我的耳边念叨了！”
“信不信给老子惹急了，现在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上一秒还在好好聊天的苏阳，下一秒突然抽出一把手术刀，刺在自己的胸口处。
鲜血溢出。
而他脑海中那不断响起的呓语则是瞬间变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