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上面已经布满裂纹，却依旧顽强的没有破碎。
隐约间，可以看见喜神的魂念蜷缩在蛋内，手中还举着一个珠子，只不过这珠子和蛋壳一样，同是裂纹丛生。
而苏阳则是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边，好奇观望着四周。
眼看攻势停止，喜神松了口气，看向手中那枚珠子时，满是肉痛之色，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珠子重新收到怀里。
“幸亏我的命硬啊...”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喜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但苏阳却一脸微笑的安慰着他：“你这不是还活着。”
“……”
看着苏阳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喜神一时间有些沉默，片刻过后才幽幽问道：“你的确...打不过申公豹？”
“唔...”
“我感觉还是可以勉强一战的。”
苏阳认真思索片刻，诚恳的答复道。
喜神没由来的有些心悸，深吸一口气才努力让自己重新变得平静起来：“所以，你是故意想看看，我还有什么底牌？”
“对啊。”
苏阳轻轻点头，随口说道。
喜神表情一顿，深深的看着苏阳：“咱们都合作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信我...”
“我为什么相信你？”
“就因为你十分真诚，肯定的和我说，你不会骗我，也不会害我？”
“我就应该微笑着展开怀抱，对你毫不设防，成为最坚定的盟友？”
苏阳略微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喜神，仿佛有些怀疑，喜神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为何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喜神眼底闪过一抹疲倦之色，似是想说些什么，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我们...我们不应该彼此内耗的。”
“这样只会让我们精疲力尽。”
“矛头对外，才是我们获胜的唯一希望。”
最终，喜神还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苏阳，希望能够让苏阳放弃对他的戒备。
但苏阳只是看着他，平静的问出一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哪个组织的，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吗？”
话音落下，喜神再次陷入沉默，脸上写满了纠结，犹豫。
许久过后，喜神无力的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哦。”
苏阳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而喜神也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劝说下去的意思。
毕竟，面对一个十分神秘，信息全无的人，却要让其对自己保持百分百的信任，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或者说，苏阳到现在都没有杀自己，而是和自己勉强保持着合作关系，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你刚刚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准备。”
“如果我没有护身的底牌，你...”
片刻过后，喜神才看向苏阳，轻声说道。
苏阳微笑：“我也没有。”
“你会死！”
喜神叹息，有些想不通苏阳为何对生命总是保持如此漠然的状态，哪怕是自己。
苏阳沉思数秒：“大概率不会，门内的那些人，不舍得和我一起死，我的命牵扯太多人了。”
“万一他们也救不了你呢？”
喜神忍不住再问。
苏阳微笑：“那当然只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