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见褚蒜子话锋一转,责怪道
“桓卿既然有经世之才,何以蒙骗何司空,故作愚笨。”
何司空正是此前病逝的何充,他在死后被追赠司空一职,故而有此称谓。
看似责怪,但褚蒜子的脸上没有半点怪罪之意,显然,她也不可能拿这件事做文章来治桓熙的罪。
有此一问,不过是好奇,为何当初桓熙甘愿受人讥讽。
桓熙正色道
“回禀陛下,微臣当初拜谒何司空,是抱病而行,当时头脑昏涨,神情恍惚,实在难以应对何司空的诘问,这才落了恶评,并非是有意蒙骗。”
褚蒜子微微颔首,自从桓家坐大之后,她很关注这对父子,自然也清楚桓熙当初是得过一场重病。
“原来如此,朕就说桓卿是翩翩君子,又怎么会愚弄道德长者。”
褚蒜子对何充很是尊敬,相较于不靠谱的父亲,是何充的坚持,才顶住了庾家兄弟的压力,扶着他们母子坐上皇位。
放下了心结,褚蒜子又向桓熙打听起了益州风物,桓熙一一作答,极大的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二人专注的说着话,一旁的小皇帝则完全沦为了陪衬。
当然,司马聃也才六岁,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他也不清楚旁人都在说些什么,对于朝廷来说,年幼的皇帝目前还只是一个摆设,还没有到学习治国的时候。
小孩子没多少耐心,司马聃在御座上坐了许久,已经不耐烦,褚蒜子见状,正打算让桓熙告退,桓熙却开口请求褚蒜子为他与谢道韫下旨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