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来到下午,毁灭者永远不知疲累、不知畏惧、不怕死亡,前仆后继的永不停歇的向前冲锋,终于在僵持中占到了先机。随着寄生大军弩炮部队在高频率的射击中,不断有弩炮元件损坏,大号弹药也逐渐告罄,不得已只能用杀伤力弱小的多的绿豆弹,弩炮炮手的体力也濒临耗尽,弹雨的密度大大降低。飘满不动的尸体和挣扎的**的水面上,毁灭者的**浮桥蔓延的速度开始越来越快,像是遏制不住的黑色火苗在水面上熊熊燃烧向岸边。很快,第一只毁灭者用自己的节肢和大颚咬住了岸边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大部分没入水肿,但上半截已经露出水面,和河岸融在一起。紧接着,一只巨型毁灭者一脚踩在同族背上,另几条节肢踩在已经很浅的水里,直接跃上石头,仰天大颚张开,仿佛在无声咆哮,宣告着毁灭者已经征服了河流。下一个顺间,一只寄生豆娘如离膛炮弹一样低飞撞上这只巨毁灭者,将其推入水中。而巨毁灭者的大颚也猛地在纠缠中咬住寄生豆娘的后腹部,将准备拔高离开的寄生豆娘也拽入水中,两只巨兽在浅浅的水中撕咬成一团、水花四溅,很快双双溺毙,至死都还纠缠在一起,随着水流漂走这时,越来越多的各型毁灭者已经陆续登上岸,浮桥连接河岸的登陆场扩大到了一米多宽,还在继续扩张。眼见光靠弩炮已经阻止不了对方,最靠前指挥的寄生大脑派出了反击部队。大群大群寄生蚰蜒从不远处的阴暗潮湿的石头缝里爬出,无数条节肢扫过地面,数以千计的寄生蚰蜒浩浩荡荡冲向了登陆场。而在每只寄生蚰蜒身上,都有一只或几只寄生蜗牛,牢牢吸附在其背上。这些寄生蜗牛的触角状眼睛已经被寄生菌完全填满,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相应地其原本的视觉也完全失效。蚰蜒虽然是长有毒牙的肉食性昆虫,但本身战斗力不强,即便被寄生后战斗力增长也不明显。但这些寄生蚰蜒移动快,还能负重,一旦与毁灭者撕咬在一起,背上背着的寄生蜗牛就爆炸开来,火光或蜗牛壳裂片足以消灭甲壳最厚实的毁灭者。这些自爆蚰蜒是寄生大军用来模仿白腹毁灭者的兵种,自爆的威力来自蚰蜒背上的寄生蜗牛,这些蜗牛进食了大量栽培的荧光菌,高浓度的荧光菌液无法被消化只能积存在其体内,密度越来越高。而只要寄生菌从蜗牛腹部钻开口子让空气进入,就足以引发自燃自爆。将蚰蜒和蜗牛这两种没啥战力的兵种组合起来发挥威力,也是最强大脑此前在得知寄生蜗牛可以通过进食来提取荧光菌液后给予的指点。寄生蜗牛还可以吐出浓度较高的荧光菌液,用于其他战术用途。在寄生蚰蜒的疯狂突击自爆下,毁灭者一度被堵在了滩头难进寸步。不过很快大量白腹毁灭者在其他毁灭者掩护下登上滩头,也是冲向寄生蚰蜒主动自爆,用爆炸阻止对方的爆炸战术,再度将战线推离到了远离浮桥滩头的位置,掩护其他毁灭者趁机登陆。一时间滩头战场上爆声隆隆、硝烟弥漫,火光和气浪在一条扭曲但连贯的线上此起彼伏,似乎这场战斗不属于这个蛮荒的世界,而是穿越到了某个火药时代一般。双方的自爆部队彼此互相消耗着,又像是两场肆虐的野火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最后同归于尽,大地上只剩余热和烟烬。寄生蚰蜒体型大、速度快,自爆威力也大,但数量少。而白腹毁灭者正好相反,数量似乎无穷无尽,源源不断从河对岸顺着浮桥爬过来。双方的比拼最终以寄生蚰蜒全部耗尽告终,依然有数百只白腹毁灭者还在战场上寻找着目标,在看不见任何一只活着的寄生蚰蜒后,这些寄生白腹毁灭者踩着已经被爆炸翻了一遍的沙土以及每走一步就会踩到的血肉碎片,继续向纵深突进。在白腹毁灭者身后,无数各型毁灭者也在滩头集结完毕,随之突击,在崎岖的地形上汇集成一条逆流的河,由水向陆涌动!横亘在毁灭者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白蚁蚁冢,足有一座人类的小屋那么巨大,扼守着从滩头向纵深的必经之路。这是由寄生白蚁建造的城堡,也是最靠近滩头的一处炮兵阵地,蚁冢上有无数个伸出的平台,安放着各型弩炮。足足五十万寄生白蚁镇守这座巨大的蚁冢城堡,掩护上面和后方的弩炮。因为数量太多,全在城内过于拥挤,所以有多达30万的寄生白蚁部队在野外布阵迎敌。弩炮部队此时恢复了射击,看到破坏浮桥登陆场已经无望,便转而轰炸毁灭者来袭的路线,形成一道道弹幕,想要将毁灭者的先头部队和支援部队隔开,城堡前狭窄的通道让弩炮部队得以集中火力。只有几千只的毁灭者前锋仍然毫不犹豫的撞入寄生白蚁的军阵,居然很快扯开一道突破口。别看寄生白蚁数量众多,但上颚兵蚁的杀伤力比不上装备颚刀的蚂蚁兵蚁,象鼻兵蚁的胶水一次喷射只能限制个头小的毁灭者的行动,对于个大力强的大多数毁灭者几乎无效,加之白蚁腹部弱点明显,那些大毁灭者和巨毁灭者根本无惧上颚兵蚁的撕咬,直接占据高度优势攻击面前白蚁的腹部,口器一咬一夹,便将一只白蚁切成两段。毁灭者前锋如箭头般在厚实的寄生白蚁军阵中撕扯开一条通道,但寄生白蚁也是无畏死伤的一拥而上,象鼻兵蚁喷吐的胶液积攒起来几乎把地面变成泥沼,也终于限制住了毁灭者的移动,上颚兵蚁对毁灭者无法破防就爬到其身上攻击弱点,双方持续交换着死伤。在后续的毁灭者突破火力封锁赶来时,寄生白蚁已经以巨大代价全歼了毁灭者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