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赌术只是一点皮毛,还是以前跟应看学的。”
韩五娘将信将疑地看了李小环良久,才说:“那我等他醒过来问他好了。”
“问他也是白搭,”李小环连连摇头:“几个月前,他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整整昏迷了七天,醒来之后把以前的事全都忘了,就连我这个老婆都不记得了,要找南千王,韩姐姐还是另找他人吧。”
韩五娘眉深锁:“你说他得了失魂离魄症?”
李小环承认:“洋人说是失忆症!”
韩五娘唯有苦笑:“看来我的运气是真的不好。”
“不过那个洋大夫说了,他的病并不是无法可治,只要好好的调理,多看看以前经过的事,很可能不药而愈。”
“那要多久?”
“我也说不准,也许是十天半月,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他永远也想不起来,总算还是有个希望。”李小环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顿了顿说:“我可不可以请韩姐姐帮个忙,您是知道的,明天我与聂天赐有个赌局,我想请你在我回来之后替我照顾好应看。”
“没问题,”韩五娘还没有回答,永宁已一口答应:“你尽管去赌,我们一定照顾好方大哥。”
“那就多谢了。”
韩五娘却说:“我如果是你,就绝对不会去惹聂天赐,以你的赌术,武功根本赢不了他。”
“我知道,可是人生在世总是有些事你一定要去做,我们都别无选择。”
翌日,晴,碧空无云,阳光灿烂,绝对是个好天气。
午时三刻,李小环走进了聂天赐的赌场,坐在了长形赌桌之上,面对对面的聂天赐。
今天的李小环打扮得很漂亮,紫衣翠袖,明媚艳丽,直如出门赴约的贵妇人。可是聂天赐对她的姿色却熟视无睹,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赌业上,很少关注女人,可是他的目光却很快地停在了李小环左手纤纤的玉指之上,她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只珠光闪动的钻戒,对这只钻戒聂天赐并不陌生,那是代表方家家主的七星钻戒。
“聂老爷对我手上的钻戒很感兴趣!”
“夫人手上的可是方家的七星钻戒?”
李小环笑:“你识得方家的七星钻戒?”
聂天赐目光闪烁:“七星钻戒是当年十三行送于方老太爷的六旬寿礼,持此戒可以通行天下,所至之处,道上的朋友均退避三舍,但是此钻传男不传女,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想知道就在赌桌上赢了我!”
“那就让老夫来领一下方夫人的高招!”
聂天赐一脸傲气。
他有骄傲的资本,这二十年来,他从没有在赌桌上输过。
李小环笑:“为了保证赌局,我请了三个人来做个见证,聂老爷不会见怪吧!”
“也好!”聂天赐没有反对:“老夫也不怕你玩什么花样!”
随着李小环的声音落下,聂天赐已见到三人相继走入了赌场,这三人分别是湖北的巡抚叶廷琛,太湖三十六寨的总瓢把子古乐天,以及被称为赌坛判官。
在见到他们时聂天赐不禁动容,李小环居然请动了这三人,这三人可是两湖地面上跺一跺脚就风云变幻的人物,他们分别代表了官方绿林,赌界三方面的势力,尤其是古乐天,他的武功武功据说已不在武当掌门冯道德之下,可是他很快地就恢复了过来:“想不到老夫这个小小的赌局居然惊动了叶大人,古老爷,顾判官这样的大人物!”
叶廷琛笑:“聂老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来做个见证,不会偏向你们任何一方!”
“既然三位来了,那就请三位入席观战吧!”
众人入座之后,赌局开局。
主持这一赌局的是赌坛判官:“两位的恩怨,我们都已经听说了,既然你们双方的恩怨无法调合,且又都是赌界中人,那就依照赌场中人规矩,当方的恩怨无法调和时,那就将所有的恩怨在赌桌上做个了断,而赌局必须公正的进行,禁止出千,出千者立断双手,永远退出赌界,两位若无异议,就请在这份赌约上画押。”他已将将早已备好的放在了赌桌上。
聂天赐一双眼睛望着李小环:“别说老夫没有给你机会,现在你还要退出还来得及。”
“现在说这些已经多余了。”
李小环在赌约上签字画押,随后推了过来。
“你就这么有把握赢老夫。”
“不是猛龙不过江!”
李小环已现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聂天赐冷笑:“希望你的赌术不要让老夫失望!”随后他在赌约上签字交于顾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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