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永宁对李小环从心底就有种难言的畏惧,可最终还是带着她的四个跟班跟在雷媚后边去见李小环了,她的脸上自然是带着亲切的笑容,弱弱地跟李小环打招呼:“小环姐!”
见到永宁,李小环自是怒由心生,如果不是这丫头多事,破坏了他和方德的婚礼,她早就是名正言顺的方夫人了。虽然她心中是一阵怒火,可脸上却是一阵平静,端坐在太师椅上,品着一杯香茗,淡淡地说:“别叫我姐,我跟你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那就是说你不是来找的麻烦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挠小环姐你在这晒太阳了,我们走,改变我做东,请你在醉香居吃饭,那里的老板娘的厨艺可是天下一流,就是皇宫的大厨也比不过,”然后她对着四个跟班和雷媚一挥手:“我们走。”然后她就准备带着雷媚和她的四个跟班绕过李小环和漕帮的一干人进四条街。
李小环自是被永宁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打了个措手不及,若是让这丫头就这么混过去了,那自己在这里这几个时辰可就白呆了:“你给我站住。”
永宁回身,杏眼圆睁:“怎么你想说话不算数么,这可不行,你不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现在更是漕帮的一帮之主,若是说了不算,这可有辱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地位,将来你还怎么领导整个漕帮?再说我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虽然要姊归时跟你有点小过节,得罪过你,可那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犯得着因为那点小事跟我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过不去么,既然你是帮主,咱就得有做帮主的胸襟肚量是不是?再说若是我们真要斗起来,我永宁也未必怕你,我只所以跟你好言好语,对你处处忍让,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因为我们交恶的事,让方大哥加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
李小环冷哼:“你是不懂事的小丫头么?我看你本来就是一个偷奸耍滑的小滑头,虽说你曾经得罪过我,可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一般见识,可问题是你这小丫头却三番五次地跟我做对,若不给你点颜色,你还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永宁抗议:“你诬赖我,我怎么就处处跟你做对了,除了在姊归那我们有点小冲突之外,你说我招惹过你么?这些日子我可一直乖乖地都在方家,哪都不敢去,今天还是第一次跟你碰上,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了?”
李小环的声音已冷了下来:“什么时候惹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跟我装傻充愣?”
永宁很不满地说:“什么装傻充愣,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么,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你也得让我知道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说不清楚你就是诬赖好人?”
“诬赖好人,你是好人么?”李小环顿时让永宁气乐了:“我不管你是跟我装傻充愣,还是揣着明白装胡涂,我就直话跟你说了,众所周知雷家那是我的杀父仇人,二十年雷老虎为了争夺漕帮帮主的位子,激我父上擂,并在擂台上打死了我父亲,这次我回来,就是冲着雷家报仇来的,可你仗着自己家在官府那边有点势力,就把我的仇人从大牢里捞出来,这不是跟我做对是什么?”
“我把雷媚从大牢里捞出来就是跟你作对了,你还讲不讲理?再说你都说了,当年在擂台打死你父亲的是雷老虎,可不是雷媚,更何况雷老虎跟你父亲上擂,那可是签了生死文书,既然是签了生死文书,那就是拳脚无眼,生死由命,于人无忧,事后双方不得追究,要知道既然是比武,那就难免有拳脚控制不住的时候,这你都能怪人家,怕死的话你还往擂台上凑,死了你能怨谁,再说你就是要找人报仇,那也应该找雷老虎才是,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这可是咱们江湖上的规则,再说打死你父亲的可是雷老虎,不是雷媚,就是你要报仇,那也应该找雷老虎才对,怎能迁怒整个雷家,雷家的人可有好几百,难道你要把他们全都杀了,再说若是你这么做了,府衙那边可不会放过你,至于雷老虎他现在就在府台衙门的大牢里关着等候宣判呢,若是你若是要报仇,现在就拿把刀冲到牢里把他剁成十七块,都和我无关,至于雷媚,既然府台衙门和你的新主子能把她放了,那就说明她跟漕帮的走私案没太大的关系,就是有罪,那也是罪不至死,否则我也把她从牢里弄不出来,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跟你爹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你迁死一个女人有意思么?”
李小环自是被永宁噎了个不轻:“牙尖嘴利,就不知道你拳脚上的功夫怎样,要不我们搭搭手,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地阴狠,我只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要打死我,虽然我的武功不如你,可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所以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不想让方大哥加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你还当真以为我怕了你。”
“既然不怕,那我们就搭搭手,我不领教一下你拳脚上的功夫吧。”
“跟你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脑子进水了,你可是现在江湖上知名的高手,我这点身手跟你打那还是找虐么?”
永宁的声音虽小,却让李小环听了个一清二楚:“你的毛病就是武功不行,还爱管别人的闲事,今天我就让你长点记性,不是什么闲事你都能管,有什么闲事管了就会赔上一条小命。”
语声中李小环已自椅子上一如苍鹰般的跃起,一跃就是数丈,凌空施展连环穿心腿直踢永宁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