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和珅的忧心重重相比,方孝玉倒显得很镇定:“和伯伯,你过虑了,蹋陷天虽有万人之众,可他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江湖上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就是杀人越货的土匪强盗,再要么就是从十里八乡掳来的乡民,这些人根本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兵法战策更不知道是何物,打仗时就靠着一股血性,象他们这些人打打顺风仗还可以,若遇上比他们更狠的角色或遇上一点挫折,我估计不立马崩溃就已经差不多了,说白了一句话,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和珅忍不住地说:“就算对方是乌合之众,可人家至少有成万之众,可我们满打满算也就不足八百,这可是十几、二十倍的差距,人家就是拿人海战术硬填,也能把咱们这点人给淹没了。”
听到和珅这话,就连硕亲王也有些担忧,他们和蹋陷天之间人数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我说孝玉啊,听和胖子这么一说,王爷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和他这之间人数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地大,要王爷我的,咱们就应该继续带着他们在附近兜圈子,然后瞅准时机给他们慢慢地放血,把他们给活活地拖死。”
方孝玉苦笑:“我的王爷,你倒说得轻巧,带着十七路烟尘在附近兜圈子,我们固然是安全了,可问题是整个战略就彻底地破坏了,而战术的制定完全是为了达到战略,否则咱们就算是吃掉了崖下这成万号的土匪,那也是得不偿失,要知道十七路烟尘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财富就算不是富可敌国,那也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若是我们打跨了十七路烟尘的主力,四周那些官府的势力就一定会扑上来强分一杯羹,王爷你愿意把到手的财富和功劳分给他们么?”
“不,我脑子抽风了么?”
硕亲王的头马上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所以在财富到手之前,这些人就必须留着,再说东方伯伯他们大队人马就在附近埋伏着,我们若是带着十七路烟尘在附近兜圈子,他们就一定会暴露。”
硕亲王顿时有些泻气,很是有气无力地说:“王爷我知道了!”
和珅却在这时说:“可是我们这边怎么办,崖下可有成万号的土匪,咱们这点人根本就撑不住?”
硕亲王冷哼:“我说和胖子,你能不能给王爷我挣口气,就成万号的土匪喽罗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子,别让王爷我瞧不起你行不行?”
和珅苦笑:“若是能灭了崖下的土匪,别说是争一口气,就是我争十口气都行。”
和珅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方孝玉的声音:“崖下的有成万号的土匪,可事实上他们就是看起来强大而已,事实上就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不信你出去问问跟我们出去诱敌的那些八旗子弟,不瞒你说,这次他们跟着我们出去可射杀了不少的土匪喽罗,就连蹋陷天兄弟的脑袋都砍了下来。”
和珅动容:“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孝玉点头:“他的脑袋就在硕王爷那搁着,要不然你以为蹋陷天干嘛跟在我们后面穷追不舍,要不,王爷你就把蹋陷天老弟的脑袋给和伯伯看一眼。”
硕亲王没好气地说:“在额图多那放着呢,你说没事王爷我带着他的脑袋做什么,”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和珅:“和胖子,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扛住蹋陷天的进攻,不行的话,就一旁呆着,王爷我亲自指挥这场防守战。”
“什么意思?”和珅立刻金鱼眼圆睁:“王爷你想连我的功劳都想抢么?”
“别说得那么难听,王爷我不是怕你对付不了,替你分劳么?”
和珅没好气地说:“谢了。”
方孝玉生怕他们吵起来,然后说:“崖下有万名土匪是不假,可他们就是看起来吓人而已,若是真的打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只要我们撑上两天,狠狠地杀上一批土匪喽罗,他们就得自己起内讧。”
“这是历史上联军共有的通病,”蹋陷天能将十七路烟尘强行整合在一起,靠的不是别的,那就是他能带着他们不断地胜利,从而搏取更大的财富,若是他带给他们的不是财富,和伯伯你认为他们肯听蹋陷天的,继续把自己那点有生力量折在卧虎崖么,要知道联军的内部的山头也就越多,这矛盾也就越多,这意见就越分歧,可这万人的土匪却有十七股,你说这山头够不够多?”
和珅的眼睛立刻亮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蹋陷天的人,压着其他人狠打?”
方孝玉却在摇头:“没有那个必要,除非你能分清那股是蹋陷天的人马,总之一句话,不管是那路土匪,只要给他们重创就行,还有那些跟来的八旗子弟也让他们见见血。”
和珅眉微锁,那些八旗子弟都是些什么货色,他自然是心知肚明,更重要的是他们身后可站着一尊尊的大神,若是有可能他还真不想用他们:“他们行么?”
“行不行,你至少得让他们试试,虽然他们是有些不堪,可是他们手下有的是家丁护院,这股力量若是用好了,那可是不少的助力,这别的不说,就那些跟着我们出去诱敌的八旗子弟可射杀了十七路烟尘中的很多喽罗,不过要想让这些人发挥最大的作用,咱们还得再刺激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