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护自己在崖后的偷袭,当太阳刚从地平面上升起的时候,蹋陷天就命令二当家率着刚刚用过早餐的土匪喽罗向卧虎崖发起了强攻,虽然十七路烟尘的匪首对蹋陷天这个决定是极为不满,可是在蹋陷天砍掉几个违命的匪首之后,他们还是将自己手下喽罗的指挥权交给了二当家,在接过指挥权之后,二当家立刻指挥着各路的土匪喽罗向卧虎崖发起了如潮般的强攻。
在他们发起强攻时,和珅与硕亲王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可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不得不中止了自己的早餐,率着自己的手下与王府的侍卫投入了激烈的攻防战中。虽然那些山匪在守军的强弓劲弩覆射下伤亡惨重,却仍然是前赴后继,都没有一点收兵的意思,在攻防战最激烈的时候,就连硕亲王都亲自带着王府护卫投入了惨烈的攻防战中。
此次的攻防战是十七路烟尘这些日子以来攻崖为时最长,也最为惨烈的一次,虽然他们最终是打退了山匪的强攻,别说和珅就连硕亲王都觉得胆颤心惊,虽然崖上的守军战斗力和器械都明显的优于山匪,可是这双方人数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由于人手上的不足,有好几次这山匪都要爬上寨墙跟守军肉搏了。于是他们跟方孝玉商量着,要将调到崖左崖右以及崖后驻守的守军重新给调到前面来。
听到他们这话后,方孝玉自然是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可是他们的面子他还是必须给的,可问题是这个面子他还真不能给,于是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攻坚战要的就是一鼓作气,若是攻而无功,这士气定然会再而衰,三而竭,从山匪发动进攻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这么大的攻击,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也未必支持得住,更别说是那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乌合之众了,截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对我们发起了三次强攻,若是他们的攻势能取得一些成绩倒也罢了,可若是久攻而无功,这士气就会越来越弱,我估计他们最多也就再发动一两次进攻,这士气也就彻底地没了,现在这问题就来了,既然他们明知攻不下来,为什么还要不计伤亡地发动强攻?”
和珅心中一动:“反常必妖,你就是不说,和伯伯我也知道,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把很多守卫都调去了崖后,前面的防卫根本就是不足。”
方孝玉很是冷静:“其实我们还有一支力量可以用。”
“你是说那些八旗子弟?”
方孝玉点了点头:“真要到了顶不住时,我们就把那些八旗子弟给调上去。”
听到方孝玉这话,和珅和硕亲王都有些头大:“那些八旗子弟能用么?”
对于那些八旗子弟他们还是很了解的,那些八旗子弟听曲看戏,捉鸡斗狗是把好手,可真要他们上阵杀敌,那可就歇菜了,更重要的是在这些八旗子弟的身后,那个背后不杵立着好几位大神,若是那些人在自己手里伤亡过大,他们背后那些大神能跟自己善罢甘休么,虽然他们是不惧那些人,却也没有必要为自己树敌是不是?
方孝玉如此说:“保持一个家族继续繁荣的根本就是家族里那些子弟,那些八旗子弟背后的大佬不可能意识不到这点,否则他们也不会把家里那些子弟都赶到咱们这边来了。”
和珅忍不住地说:“话虽如此,可若是那些人伤亡过大,他们背后那些人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的。”
方孝玉笑着说:“那些八旗子弟虽然个个是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但是他们手下那些包衣奴才,看家护院可都是他们府上的精英,这战斗力肯定是没话说,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他们那些小主,我想只要和伯伯跟王爷不让他们傻乎乎地率着手下的包衣奴才冲上去跟人家玩血拚,这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再说这天上可没有白掉的午餐,想从咱们这里分润一些功劳和战利品,他们多多少少也得出一点力是不是,若是这一点力气都不出,这功劳他们也拿得不安心是不是?”
和珅迟疑了会终于点头,方孝玉说得也是实话,要知道乾隆可就在他们的军中,若是平白的给那些人分润一点战功,他那边绝对过不去:“行,那就把他们调上去试试。”
可是他这话刚说完,只见一个侍卫匆匆地进来:“启禀王爷、老爷,崖后发现山匪摸崖。”
听到这话,硕亲王立时站了起来:“他奶奶的熊,等了这么久,他们总算是来了,和胖子前面就交给你了,孝玉你跟王爷我去看看,王爷我倒要看看那些摸崖的山匪到底有几个狗胆,竟然敢给王爷我玩阴的。”
当硕亲王和方孝玉率着王府的护卫赶到崖后时,偷摸上崖来的山匪已经跟守军厮杀了一起。一开始,守军仗着精良的器械弓弩杀了不少的山匪,可是当蹋陷天率着山匪冲到他们身前,跟他们玩肉搏时,他们就招架不住了,虽然他们的装备精良,可这武值力却跟蹋陷天手下那些悍匪相比是差了很多,可幸运的是就在他们的防线快崩溃时,硕亲王跟方孝玉却带着王府的护卫加入了混战,随着他们的加入,这防线立刻就稳定了下来。
这种情形蹋陷天自然是注意到了,当他看到硕亲王在那指挥着守军稳住战线时,立马砍翻几个正在和自己缠斗的官兵,向硕亲王冲杀了过去。虽然他是个山匪,不通什么兵法战策,可擒贼先摛王,射人先射马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