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显连忙说“不委屈,她惹出这么大的事,能保住小命就已经不错了!”
听了他的话欧阳四海顿时笑了“苗老爷真的决定让苗姑娘给我们阿德做小了。?”
苗显不禁苦笑,他虽然不愿意女儿做小,可是他还有选择的余地么,现在女儿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能保住她的一条小命就已经不错了,再说女儿嫁过去虽然是做小,可是毕竟比起在江湖上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安稳得多了,而方德毕竟也是个值得女儿托附终身之人,女儿嫁给他,自己了也少了一些后顾之忧,当下他点头答应“能嫁入方家是她的福气,小女生性顽劣,以后可要少奶奶多多担待了。”
欧阳展颜而笑“若是苗师父没意见,等苗姑娘出来后,我们两家就把亲事给定下来?”
苗显苦笑不已“但凭少奶奶作主!”
初一却在这时说“我看不如先斩后奏,我们先把苗姑娘和少爷的亲事给定下来,这么一来,即使是知府在量刑时也得掂量掂量。”
欧阳四海眉微锁“这不好吧,苗姑娘现在还关在牢里,我们怎么也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苗显连忙说“婚姻之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有她说话的份。”
“行,”欧阳四海臻首点点“既然苗师父没意见,明天我就让你过去提亲,下聘。”
欧阳四海到苗家提亲这事在四条街闹得沸沸扬扬的,没多久此事就传到了陈知府那里,于是咱们那个知府大人一颗脑袋顿时变得很大,王亶望将苗翠花押来时,让他重判苗翠花,就是不能判她死刑,也重判充军八百里,当时他是满口答应,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苗翠花竟然是方德即将过门的小妾,而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方德这个人交游广阔,黑白两道都有认识的人,不说别的,光是总督鄂尔多和提督高进忠这两个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可是他轻判了苗翠花,王亶望却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足以让自己头顶这顶乌纱帽掉落,可重判了,别说是方德就是鄂尔多和高进忠也不可饶过他。
就在她还没有决定如何发落苗翠花时,欧阳四海带着丫环春兰前来衙门打探苗翠花的案子来了。如果是在往日前来,他欢迎还来不及,可欧阳四海在这时候来分明是给他出难题来了,当下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欧阳四海微笑“大人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是不欢迎四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四海以后就不敢上你这个门槛了!”
“少夫人此来可是为了苗翠花?”
见到事无可避,陈知府索性开门见山。
欧阳四海笑容未变“大人怎么这么说?”
“大家者不是外人,那本府就不拐弯抹角了,”陈知府的话很直接说“方夫人的来意就是不说,本府也能猜得出一二来,不过这件事本府确实是无能为力,还请方夫人不要为难本府才是!”
欧阳四海说“愿闻其详!”
“本府知道苗翠花是方老爷未过门的侧室,理应对其伤人一案重罪轻判,或者是网开一面,但是本府也有难处,”陈知府的脸上带着苦笑“您是知道的巡抚大人是本府的顶头上司,如果本府对苗翠花网开一面,那本府就会丢官去职,所以本府希望方少奶奶千万不要让本府为难才是,若能如此,本府就在此千恩万谢了。”
欧阳四海脸上的笑已渐消失“这么说大人已经选择依附王亶望了。”
“本府不是想投靠那一家,只是想过几家安稳的日子,保住头顶这顶乌纱帽,”陈知府如此说“如果少奶奶真的要救苗翠花就应该去总督府,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鄂总督了,他的面子巡抚大人一定会给。”
欧阳四海略加思索,说“总督府我一定会去,不过四海还有一件事相求?”
陈知府马上条保票“只要你不让本府放人一切好说!”
“你是知道的我相公准备在十天之后迎娶苗翠花,”欧阳四海的一双眼睛开始变得锐利“我要你在这段时间之里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不想到时候抬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过门。”
“这个方夫人只管放心,本府也不允许让人无缘无故的死在牢里。”
“那就好,”欧阳四海已站了起来“现在我是该见见鄂伯伯了!”
从巡抚府出来,欧阳四海直接去了总督府,可是她在总督府只见了鄂尔多的夫人人,并没有见到鄂尔多。
此刻的鄂尔多正在乾隆的行在随王护驾。
乾隆此时已得知了方德将于十日后填房纳妾之事“我这个义弟也太会惹事了,为了一个李小环,他惹上了雷家,惹得江南沸沸扬扬,现在又为了苗翠花惹上了王亶望,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鄂尔多没有说话。
乾隆跟着问他“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杭州,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订得亲?”
鄂尔多略加迟疑说“微臣只知道他小时候与欧阳四海订过亲!”
“那就是说他这么做只是要救苗翠花了!”
鄂尔多迟疑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欧阳四海嫁入方家都已经快四年了,虽说她和阿伉俪精深,可她一直未能替之家产下一男半女,这在大户人家已经是犯了七出之条,她急着给丈夫纳妾,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再说男人多妾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阿德呢,家里却只有一个欧阳四海,外人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可是朕知道他喜欢的是李小环,而非苗翠花!”
“可是李小环城府深,个性倔强,如果她嫁入方家,只怕方家将从此多事,而苗翠花却是单纯得多,更重要的是李小环刚刚死了父亲,按习俗她得为父守孝三年,一守就是三年,就是黄花菜都要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