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怡饭量不大，只吃了十几串烤肉，看着王锐狼吞虎咽，目光轻轻眨动：“王锐，早上的事情，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我爸开展国外业务？”
“嗯。”王锐擦了擦嘴角，咧嘴笑道：“咱家的情况你知道，在燕京市规模算是不错了，在国内的层次还不够，智能手环业务只能做外贸，在国内很快就会被淘汰，后期投资是个无底洞，咱家的实力还不够！”
卫清怡一脸认真：“我也跟你说实话，这事儿我不可能同意，我爸年纪大了，国外环境又复杂，危机重重，就算我安排安保，也不敢保证能让他绝对安全——虽然平时没少跟他吵架，可我知道他有多心疼我，我不能让他去国外冒险。”
“我明白。”王锐琢磨一会儿，眉头微皱：“其实，不做外贸也不是不行，那就只能缩小市场，降低产量，只是这样一来，利润就要大大缩水，咱爸未必愿意……不说这个了，让咱爸自己考虑，咱们的意见只是参考！”
卫清怡白了王锐一眼。
一口一个“咱家”，一口一个“咱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是两口子，咱们是合同的！
“王锐。”卫清怡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小口，轻声开口：“最近这段时间，我感觉挺神奇的，你呢？”
王锐微微一愣：“神奇？”
“对啊。”卫清怡直视王锐双眼，目光隐有几分感激：“上次你说要帮我妈实现梦想，我本来没报任何希望，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些日子，我从她脸上看到的笑容，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王锐满脸谦虚：“当女婿的帮丈母娘实现梦想，都是应该的，只要咱妈开心就好！”
咱妈？
卫清怡扁了扁嘴，一声轻哼：“我还记得，你投资帮助追梦者实现梦想，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和追梦者签约？现在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让我妈跟你签一份卖身契，赚的钱分给你一大半？”
“那哪儿能啊！”王锐义正言辞，腰板挺直：“那可是咱妈！给她实现梦想是免费的，当然不用签约！”
又是“咱妈”！
“哼！”卫清怡眼神像刀子，凶了王锐一眼：“谁跟你这么熟了，那是我妈！别忘了，咱们是合同婚姻，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王锐挠了挠头，嘿嘿直笑。
什么合同不合同，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抢走！
“王锐。”卫清怡的眼神慢慢柔和，声音也轻了许多，隐隐还有几分歉意：“我现在越来越感觉，爸妈已经认同了我的选择，支持我的事业，我爸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凶了，更不可能再干涉我的婚姻——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把我们的‘婚姻合同’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提前结束咱俩的婚姻！”
王锐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一声不吭。
卫清怡被王锐看的有些心慌，咬了咬嘴唇：“你放心，咱们签合同的时候，上面的条款我都记着，答应的报酬一定会给你，健身房是你自己的，我绝不会跟你分财产，如果你想要更多赔偿，现在也可以提出来，我都给你！”
王锐心里微微一沉，目光低垂，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开口：“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