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将夜景湛推开,转头去吐了个昏天暗地。
“王爷还有虞侧妃跟洛侧妃,实在是不行,王府里还有不少丫鬟。奴婢满身污秽,着实不好伺候王爷。”洛璎不信,她吐成这样,夜景湛还会强迫她。
果然,他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
洛璎松了口气,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好之后,也回房去了。
翌日一早,夜景湛去上朝之前,特意叮嘱洛璎准备一碗冰糖燕窝粥,给兰露补身子。
“是用皇上赏赐的白燕,还是前阵子买回来的黄燕?”洛璎见他身上的宫绦没有系好,倾身为他重新系过,顺便问了一句。
“兰露昨晚累得不轻,就用白燕吧。”
嗓子都快冒烟了,那可不是累得不轻?
夜景湛看到洛璎的手顿了一下,忘了接下来该怎么系,只得从头来过。
她手上还缠着纱布,看来上次的伤还没有好。
“是,奴婢等下就到库房去取。”洛璎为他系好宫绦,顺便将衣摆也理了理,方才往后退了两步。
夜景湛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蹙眉道“一会儿把眼睛敷一下,别吓着兰露。”
洛璎回屋照了镜子,才知道她这双眼睛有多吓人。
时间不早了,只能先熬了粥,等把白燕取回来之后再敷。
她将粥放到炉灶上,就去找徐绶。
一听是要去库房取白燕,徐绶眼珠子毒快瞪出来了,“王爷当真是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公公快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儿兰夫人起来找奴婢要冰糖燕窝粥,奴婢要是没做出来,怕是要受罚。”洛璎拽着人就往库房去。
徐绶打开库房大门,先取了册子让洛璎登记,而后才从里面取了一盏白燕出来。
洛璎正要从他手中接过白燕,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摔在地上,喉头涌出一股腥甜。
她赶紧拿出手帕来,捂住了自己的嘴,猩红的血一下就将手帕染了个透。
将手帕收好,她才从衣袖里拿出银针来,在自己身上扎了几针,将痛意压下去。
徐绶被她吓得不轻,手中的白燕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这是怎么了?”尽管他先前就看出洛璎身子不太好,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吐血。
只有病入膏肓的人才会如此。
“公公不用担心,奴婢只是旧疾犯了,缓一缓就没事了。”洛璎也没有想到会让徐绶看到她这般狼狈的一面。
“你和咱家说实话。”徐绶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自然不信她的说法。
洛璎将掉在地上的白燕捡起来,轻轻拂去上头的灰尘,“奴婢该回去了。”
徐绶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洛璎才走到回廊上,就看到虞氏迎面过来。
她只得退到一旁,俯身行礼,“奴婢见过虞侧妃。”
洛璎瞧着她这阴沉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听说了兰露在夜景湛房中过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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