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也没细看,一开后门,就跳上车。
“哥们儿,啥酒这么香?”司机是个好酒之人,平时那些喝醉的乘客都是难闻的酒味,这哥们身上却是浓郁的酒香,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滨江白酒,”张塞回答道,这才仔细看了一下车里的情况。
司机瘦的像个猴子,副驾驶还有个押车的,脖子又粗又壮,满脸横肉。这年月总有抢出租车的,特别是夜车,所以有个押车的也不奇怪。
车开了一会儿,张塞才发现不对劲儿。计价器跳得飞快,快到科达小区时,本来打车就十多块钱的路程,计价器竟然跳到了一百多块。张塞嗅出了危险的气息,这不是感觉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从那两个人身上闻到的气息。他现在明白了,这两个人有问题。
要是以前,一百多也就给了,破财免灾。不过今天被人灌酒,喝多了还摔进窖池,浑身窖泥,满身酒味,正气不顺。再加上还没发工资,穷的兜里连张百元大钞都没有,零钱加一起都不够付车费的。
“哥们儿,你这表不对吧,都够到江北的了。”张塞终于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啥玩意儿,妈的,我们是正经出租车,敢不给钱揍死你!”押车的开口骂道。
“我给钱,就在这下。停车。”张塞虚与委蛇道。
“别耍花招啊,赶紧给钱。”押车的凶相毕露,那样子比抢钱的还凶狠。
车一停稳,张塞赶快推门下车。
押车的见张塞没给钱的意思,抄起个一尺多长的扳手推门就要下车。他刚露出头,张塞已经站在副驾驶车门旁,一个下勾拳结结实实打在押车的下巴上。押车的被这一拳打的脑袋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了车顶棚上。顿时头晕眼花,鼻口窜血,扳手掉落在地上。张塞一招得手,便不让人,一把抓住押车的头发,按低对方头部,紧接着右膝前点,给押车的头部来了个三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