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远崇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算了,程司歌倔强地摇摇头,打电话叫付远崇的助理先把他带到车里。
后来程司歌到停车场作到车里的时候,付远崇明显看到她的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他赶紧问她怎么了,程司歌却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三天后,他们会把新的奖杯寄到公司。”
“晚点也会发微博,纠正你的名字,给你道歉。”
那时候,付远崇想出人头地的心情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强烈。
他要变得更强,站得更高才有能力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就当一夜情吧。”程司歌的声音把付远崇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她的语气有些颤抖,但也总算是不逃避了。
付远崇听后沉默了半刻,咬牙切齿地问她:“昨晚让你体验很不好吗?”
?
程司歌就差把莫名其妙四个字打在了脸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那为什么不能是两夜情,三夜情,四夜情?”付远崇又开始说他那些让程司歌绕也绕不出来的逻辑。
程司歌看着付远崇一脸认真地问她这种问题,像是又想到了昨晚的香艳画面,她脸又不自觉地蒙上一层红晕:“你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啊?”
慌不择路的付远崇故作淡漠地开口:“我也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比起在外面找人,难道不是和你做风险更小一点吗?”
事实上,他想过直接跟程司歌说明自己的想法,可是看她现在的态度,两人双向箭头的概率微乎其微,那就代表他的感情会给程司歌带来不小的压力。
他们是艺人和经纪人,几乎每天都要在一起相处,若是把话说开,很可能两人的所有关系都会就此破裂,得不偿失。
“啊?!”就在程司歌还来不及消化完付远崇说的话时,只听见他又继续说:“你也不想哪天我塌房上了头条,我们所有人一起喝西北风吧?”
“你没发烧吧?”程司歌愣愣地伸手把整个手心覆在了付远崇的额头上,喃喃道,“也不烫啊……”
她怎么也没想明白,平日里脸上总是成熟稳重的付远崇会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
虽然他嘴巴有时候毒了点,可是程司歌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下来,还真是没有发现他的这样的另一面。
她甚至觉得自己也疯了,才会觉得付远崇说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从没谈过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事业上,平日里的生理需求该怎么发泄呢?
付远崇拉下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开玩笑的。”
……
夏季家的餐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要是现在落了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大清早被扰了好梦的凌子吟此时正靠在副驾驶打瞌睡,他已经很久没能睡到自然醒了,被程司歌这么私闯一下民宅,他好不容易空出的假期也只能被迫起了个大早。
车里放着早间音乐电台的歌,夏季一边哼哼一边开车去拿提前在app上点好的咖啡,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夏季把早上随手带出门的一件外套丢在凌子吟脑袋上,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按下车窗,接过窗口里服务生递给她的两杯冰美式。
“谢谢^-^”夏季把咖啡塞进车的杯座,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凌子吟晕乎乎地扯下盖在自己脸上的外套,里面是一股夏季用的柔顺剂的香甜味:“我们去哪?”
“会不会钓鱼?”
离江城最近的一个海边码头是在隔壁城市宁城,开车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能抵达,上高速前凌子吟在边上一直念叨让他来开,好让夏季可以再眯一会儿。
夏季第一次出海垂钓是在亚特兰大念书的时候,joanne邀请她一起去泰比岛度假。
她赤脚着脚坐在船的甲板上,懒散地看着阳光撒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没有鱼上钩也不要紧,偶尔拂来的海风也会亲吻她的脸。
大海一望无际,她只是体验过一次就深深地爱上了这种被咸咸味道包裹着的感觉。
毕业回国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和晋升的原因都没有时间去垂钓,这两年坐稳了cmo的位子后,她就在宁城的一个码头结识了一位有快艇的女老板,是专门做出海旅陪的。
码头不大,岸边零零散散地停着一些船只。
凌子吟从夏季车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口罩戴上,跟在她身后上了一艘快艇。
女老板名叫云衫,一个非常诗情画意的名字,今年四十有二,单身带俩娃。
云衫看到夏季带了个黄毛小帅哥过来,八卦属性立刻就叠满了,挤兑着眼问夏季是谁。
“男-明-星-”夏季在云衫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