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叫价280万的那个男人一看是晋子琛在跟他抢，也就自然不作声了。
“那么让我们恭喜晋先生成功拍下《骑自行车的老人》，为“未来之星”项目筹得500万。”
接下来的拍品更是琳琅满目，璀璨的南非钻石，孤品红宝石，名表，古董……
顾以臣拍下一对价值不菲的宝石耳饰，跟夏季说要送给他妈妈做生日礼物，要不是他最后又加价了100万，估计又会被晋子琛拦截。
夏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晋子琛一直在往她和顾以臣这里看，加价也老和顾以臣较劲，只要是顾以臣没出手的拍品他就无动于衷，只要是顾以臣举牌的，他必定加上一番。
拍卖会结束，所有人都移步到了二楼的几个私人包厢里享用晚餐，每个包间里的人自然也是bruce精心安排过的。
比如拍卖会在第一排的人，会和bruce以及他的太太坐在同一桌。
“夏总。”进入包间之前，晋子琛站在他们身后叫住了夏季。
顾以臣和夏季同时转过头，晋子琛才又和顾以臣打了声招呼：“原来夏总是顾总的女伴。”
“夏总和晋总很熟？”顾以臣挑挑眉，压抑着眼里的不悦。
“公司大股东。”夏季解释道，“前不久帮了我一个大忙。”
晋子琛颔首，目光快速扫过她和顾以臣，似乎想要看清楚些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得麻烦夏总帮我多赚点钱了。”
顾以臣轻咳一声：“先进去吧，bruce在等我们。”
晋子琛朝包间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他们的身后暗自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有趣。
*
刚下了舞蹈课的凌子吟正靠在墙上喝水，他满头大汗地仰起头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微微喘着气。
“你进步很大哎。”段嘉沉在边上递给他一张纸巾，凌子吟接过道了声谢。
段嘉沉拎起随便摆在地上的背包，把耳机充电宝塞了进去拉上拉链：“回宿舍点个宵夜？”
“嗯。”凌子吟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后解锁手机看了看微信，一条最近的消息让他眉头一紧。
【看看贝森斯慈善晚会的媒体图。】
他点开微博切到小号，在搜索栏里打入【贝森斯】三个字后，出来的第一个关键词条是【晋氏集团晋子琛拍品】，然后是【顾氏地产总裁】。
他没点进词条，直接搜索了【贝森斯慈善晚宴】，在前几条营销号的微博里准确捕捉到了夏季和顾以臣的同框图。
一个一身黑色西装举止矜贵浑身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一个黑色礼裙身姿优雅笑容得体。
他退出微博后台，点进了置顶里夏季的聊天框，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今天早晨他跟她说早，她回的早。
便再无他话。
凌子吟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深吸了一口气，跟身边的段嘉沉说：“走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段嘉沉明显感受到他周围的空气冷了三分。
*
另一边的晚餐结束后，顾以臣让吴特助先把夏季送回了家，他坐在车里，看着夏季走进小区的背影，许久没有出声让吴特助开车。
他摩挲着指尖，思绪飘远。
顾以臣对夏季的好感，一直被自己隐藏得很深。
他第一次见到夏季是在大三，在北清的校园实习招聘会上，夏季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利落的丸子头，一本正经地在和某家公司的hr交流。
很漂亮的女人，但更吸引顾以臣的是夏季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十分耀眼。
他路过的时候，很清晰地听到夏季说：“我成绩是专业第一，你开的时薪太低了。”
啧，好狂。
但他却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站在了一边。
等夏季抱着简历，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出声喊住了她：“同学，有兴趣来我家的公司吗？”
夏季回头，顾以臣穿着白衬衫，往那一站，气质就和周遭的其他学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确实看起来像是家里开公司的少爷。
“请问……”夏季话音未落，身边急匆匆地路过一个人，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她便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边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