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风和梵缺也都点头赞同。
苏彩屏站起身,朝大伙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相信我的清白。”
云汐道:“你坐下,我们接着分析。”
“好。”苏彩屏席地而坐。
云汐道:“你的情况,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人设计了,可问题是,人证物证俱全,想要翻案也没那么容易。”
梵缺道:“除非我们能抓到花绫绫的罪证,否则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云汐沉默了一会,然后抬眸望向众人,道: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如果凶手真是花绫绫,那她杀孙母的目的是什么?”
宁彩衣不假思索地道:“婆媳矛盾。”
婆媳矛盾是千万年来人类最难化解的矛盾,没有之一。
照彩衣这样理解,似乎也说得过去。
可云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似乎有什么重要环节被她给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云汐垂眸沉思之际,突听对面牢房有一年轻女子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极度夸张,像是一个疯子。
云汐心中好奇,抬眸问道:“你笑什么?”
年轻女子止住笑,一脸诡异地望着云汐,声音癫狂:“这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云汐美眸一亮,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
她急忙追问:“什么报应?”
年轻女子双目睁得滚圆,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汐,阴恻恻地道:“变美的报应!”
顿了顿,她露出一个阴森而又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
“你这么美,该不会也光顾过永生药铺吧?”
云汐摸了摸自己的脸,沉默着点了点头。
年轻女子双手击掌,大声道:
“那你就死定了!”
云汐不动声色,从容不迫地追问:“为何?”
斜对面一个满脸沧桑的老汉道:
“你以为,我们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是被人冤枉的。”
云汐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牢房中,说自己是冤枉的人很多,但敢说大伙都是冤枉的,云汐还是第一次听到。
于是她抬眸望着那老汉,问:
“你可有证据?”
老汉道:“死者都去过永生药铺,都从丑八怪变成了大美人,然后就莫名其妙死了。”
叹了口气,那老汉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道:
“我都跟她说了,白首到老是多少夫妻的梦想,为什么要去刻意变年轻呢?可她就是不听,背着我偷偷去了永生药铺,这不,美了没几天,就死了,我还莫名其妙成了杀人凶手。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杀自己的婆娘?我脑子有病吗我?”
说着说着,那老汉便泣不成声起来,泪水怎么抹都抹不干。
死了老伴已经够惨了,谁知还要锒铛入狱,连命都保不住。
死了也就死了吧,黄泉之下去陪老伴也好。
可偏偏还要背负杀妻的罪名。
这对老汉来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相伴几十年,磕磕碰碰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盼来儿孙绕膝,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
让儿孙们怎么想?还怎么抬头挺胸做人?
老汉这么一哭,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掉泪。
之前狂笑的那位年轻女子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