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烙,我的手很干净。”
他一脸茫然地望着乔烙,声音中还夹杂着委屈。
乔烙:“……”
这男人,跟她装傻充愣呢!
好,那她就直说!看他还怎么装!
乔烙深吸一口气,一脸嫌弃地道:
“你这双手,早就被女色给玷污了,我可是洁身自爱的好男儿,少拿你这种抱过无数妇人的手来碰我,免得影响了我的官运。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世子,有爵位可继承,当不当官无所谓,可我得靠朝廷俸禄生活,当不了官我只能饿死。”
饿死?
听到饿死这两个字,谢泽急了,什么都顾不得想了,赶忙道:
“你不是买了些商铺和宅子吗?收租应该也能生活了,怎么会饿死?是不是你的商铺和宅子出了什么问题?难怪你最近怪怪的,是怕我知道后担心吗?所以你才故意疏远我?”
鸡同鸭讲。
乔烙表示很心累。
这男人,脑补的本事天下无敌。
乔烙坐回椅子上,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了,只求这男人能自动消失。
她不想跟他沟通了,越沟通越心累。
他能把话题扯到天边去,却依旧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见乔烙似乎很累,谢泽愈发肯定了心中所想。
他伸手想去抱她后背,可突然意识到乔烙嫌他脏。
他急忙缩回手,不敢再随便去碰她。
刚刚乔烙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嫌他的手被女色给玷污了?
嫌他的手碰过很多女人,会影响气运?
他突然意识到:
这个误会一定要澄清,否则以后乔烙都不准他碰怎么办?
他急忙解释:
“乔烙你误会了,我没碰过什么女人,若一定要说有,也就是家里的至亲,那都是很正常的碰触,绝对不能称之为女色,你跟汐儿,不也经常手拉手吗?”
倒责怪起她的不是来了?
乔烙有些无语。
可是很奇怪,听谢泽这么一解释,她烦躁的心竟然莫名得到了安抚。
这感觉糟糕透了。
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汐儿怕她泥足深陷,不遗余力地安排她脱身,谁知,她还是没来得及避开。
就像是一个巨浪打来,她想躲,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噬。
她抿了口茶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后,低声反驳:
“我和汐儿手牵手怎么了?司世子都没意见,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谢泽急忙道: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明白我的情况,我所碰的女子,都是家中至亲。而且,姐妹们长大后,我也没再碰过,我的手干净得很,不存在女色影响气运一说。”
乔烙自己就是女子,当然不相信什么女色影响气运一说,她是故意那样说的,好理直气壮嫌弃谢泽,谁知谢泽竟会这样说。
“你,不是相看了很多女子吗?都没碰?”
乔烙一脸狐疑地望着谢泽。
相亲?碰?
谢泽简直惊呆了。
相亲就要碰?
乔烙这是什么想法?
他急忙开口解释:
“当然没有碰!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这要是碰了,我还能全身而退?早就被绑着成亲了!那些相亲女怎可随便乱碰?人家父母都在边上看着呢!”
谢泽的前半段话,乔烙听得还挺舒心,可是后半段话,直把乔烙气得眼泪直流。
该死的,男人这种生物果然不能沾,一沾上眼泪总是控制不住。
怎么又哭了?
“怎,怎么了?”
谢泽急得连舌头都撸不直了。
他想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可又怕乔烙更生气,只好手足无措地望着她。
乔烙泪眼迷蒙地望着谢泽,一字一句地道:
“相亲女不能随便乱碰,我却可以乱摸乱抱?谢泽,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我无父无母,所以你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是?”
见乔烙哭得伤心,谢泽急了,心乱如麻,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从身后环抱住乔烙,在他耳畔低声解释:
“乔烙你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不碰那些相亲女,是因为我不想碰,不想跟她们有任何瓜葛。可你不一样,我想每天这样抱着你,我巴不得跟你永远纠缠不清,你那些商铺和宅子没了没关系,你不做官也不打紧,我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