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瞪圆了眼睛:“那我哪里知道啊?我还记得当初陆总亲自带人家安小姐逛陆氏集团的,明明当时那样偏爱,怎么好端端的就成这样了?这两个人是闹别扭了?”“闹别扭肯定是没有,就是可能感情淡了吧,毕竟也那么多年了。”“我估摸着当时陆总就是把安小姐当成一个故人来照顾,但是安小姐不是才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吗?可能就是觉得陆总是她的救赎吧,所以当时就认为那是喜欢了。”助理瞪圆了眼睛。作为一个母胎solo到如今的人,他确实是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感情。“所以你的意思是,陆总跟那位安小姐没戏?”“那是肯定没戏,我看你也长点心吧,纵然人家有戏,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的,人家豪门联姻,你还以为跟普通人家一样啊?婚前就做什么财产公正了,所以陆氏集团一直都是陆氏集团,是咱们陆总的,人家也不可能变成你的老板娘,所以也不需要去讨好。”同事的话直接让助理醍醐灌顶。可不是吗?他们虽然工资高,但那也是他们应得的,寒窗苦读那么多年,读研的时候写那么多论文搞那么多项目,难道不就是为了拿高工资吗?不然只是为了赚钱的话直接去工地搬砖不就好了?何必这样辛苦。陆氏集团只给他们发了一份工资,那他们就好好做好陆总交代下来的事就好了,何必去关注别人?再说了,那安小姐好像现在也还没成为总裁夫人呢,真成了老板娘再说吧。“谢谢你啊兄弟,不然我下次还纠结。”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下次注意就好了,其实现在总裁办氛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你是不知道纪秘书刚离职那会,那叫一个寒冬腊月,你现在也只是去打扰了陆总才会被黑脸,之前你不管干什么都会被黑脸。”“纪秘书一走,总裁办的人像是在受刑。”“还有这事?”助理是才进总裁办的,自然不知道当初那些弯弯绕绕,同时甚至还很项目他。“也是多亏了你对这些事都不了解才敢一头撞上去,不然你不得纠结死?行了,下次记得我的话就好了。”于是助理在一个小时之后再次接到安知雪打过来的电话询问他有没有告知陆远洲她在等他电话这件事的时候,很是硬气地说:“陆总正在忙,安小姐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打陆总的私人电话看看他会不会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同事在一边听着直接给助理竖起了大拇指。“没错,就该这样,你是不知道,其实安小姐人也不是网上说的那样……”同事并未直接说全,毕竟背后议论别人到底还是不太好,于是在助理好奇的目光之下他让助理自己上网去看一看。助理回来一副三观被震碎的样子。同事咧嘴一笑:“这还是被纪家跟唐家处理过的呢,你要知道一开始网上那叫一个风云变幻啊。”助理十分惋惜:“怪我最开始没上网,没吃到一手瓜。”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亮晶晶地说:“那你说现在安小姐联系不上咱们陆总,是不是正在生气呢?”同事笑了笑:“那肯定的。”“不过那又跟我们没关系,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安知雪并不知道陆氏集团的人居然敢嘲笑她。但凡她要是知道的话,她大概还会更生气。最近这段时间她都被逼着学规矩。虽然说她一直以来都没做什么坏了规矩让纪家丢人的事,但显然纪家跟唐家多少都有点不喜欢她了,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拘着她,让她学习插花做甜品之类的能讨厌情操还能磨炼性子的技能。安知雪试图找唐枝容说情,表示自己不想学这些,想要去找陆远洲把话说清楚。还不断哭诉自己是真的很喜欢陆远洲。唐枝容却一脸失望地看着她:“雪雪,你真的以为上次的事过去了吗?我为你出手针对一个孕妇的事,要不是最后大家都说好了让这件事过去,我会坐牢的,你这个时候还想着出去,是打算提醒外面那些人,你当初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吗?”“我身为唐家小姐,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最丢脸的一次。”安知雪闻言顿时哭出了声。她不停地说着道歉,可是心底却在骂唐枝容是个废物。要是她当时找的人稍微专业一点,纪芸白当场就没了。哪怕不死也会落得个疯子的下场。她要是知道唐枝容找的办法居然就是那个,她肯定会想法设法改变唐枝容的计划。明明她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却还非要道德绑架她。安知雪之前觉得唐枝容好骗,现在只觉得唐枝容傻过了头,甚至开始有些碍事了。但她不管跟谁哭诉,大家都是那一套说法。“你身为纪家千金,之前缺席了那么多次,现在就好好补上来吧,大家族出来的千金会的东西你也都要会,你放心,有你的身份在,你二婚的事情也不会让他们多难接受的,当然了,这前提是你必须也表现得很好。”安知雪看出来了,纪家人跟唐家人现在只把她当成是联姻的工具。她迫切地想要逃出去,这个纪家千金的身份谁爱要谁要。自从唐枝容开始不偏爱她的那一刻开始,纪家千金的名头其实就失去了最大的作用,甚至还成了束缚。好在安知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耐。当初她在顾君崇的身边忍耐了好几年,最终才得到了离婚的机会,重获自由,现在她当然也可以。所以在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她终究还是自由了。纪家人跟唐家人都觉得她的表现很好,允许她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顾君崇,在等待跟他碰头的时间里,安知雪又联系了自己的“备胎”。她始终不相信陆远洲对她真的会没感情了,所以她非常笃定地给陆远洲打了电话。结果……对方不接。助理居然还对她说这样的话。安知雪直接发了疯。顾君崇推门进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他蹙眉,那双大海一般的眸子里,满是嫌弃:“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