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妇联的执委,你已经严重渎职了,明天起,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家庭妇女吧,我瞧不起对你这种蠢货出手,但党纪国法不允许。”楚韵直接挂电话。曹凤琴傻了。这怎么可能呢,楚韵她怎么就不生气呢?她应该和林西岳闹矛盾啊!还有,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说要让她回家当家庭妇女她就没办法对抗。这可怎么办?她看着袁姗姗,你帮帮我啊,我没别的意思!“你自己看着办吧,明天林西岳可能会找跟海州帮关系很深的人,你可能是第一个,你自己看着办,我没你那么聪明的脑子,没办法给你帮忙的。”这话说完袁姗姗回卧室去休息。曹凤琴又去求袁凯。袁凯干脆跑到市委去值班。不过他也不太相信楚韵压根不在乎。次日一早,林西岳来上班,吴小曼容光焕发拦住他。干嘛?你跟他们讲和了?“我就是脑子有病也不会跟他们讲和啊,我请个假,今天科室的工作你帮我看一下。”吴小曼乐呵呵道。林西岳错愕,你难道想离婚?“不是啊,我干嘛要和一群以后没事就打着玩的人分开?”吴小曼道,“我把事情告到纪委了,孙书记今天要亲自去调查,我作为当事人得跟着。”林西岳很佩服。这果断对她有好处。吴小曼看他情绪有点不好,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西岳一说,吴小曼都乐了。这曹凤琴,她脑子里装的都是泔水啊?“算了,这件事我帮你解决,”吴小曼道,“不过就是罢免几个妇联执委罢了,一个电话的事情。”有把握?林西岳很谨慎,毕竟对那些没脑子你不能用对付正常人的手段啊。吴小曼神神秘秘一笑,背着包出去了。不到十点钟,袁凯上来找林西岳。曹凤琴和六个妇联执委被罢免,因为她们参与到相当多的渎职和强迫被家庭暴力折磨的女性和家里讲和的事情里了。这还是去年的事情。市电视台有一档节目,打着感情类节目的旗号,实际上做的事情完全是给市妇联某些人获取名声。有几期节目,遭遇家庭暴力的妇女找妇联寻求她们的帮助,曹凤琴和几个执委就联合起来给人家“讲道理讲政策”,在节目里千方百计劝和根本就已经没什么感情的两口子复合。这在曹凤琴那帮人看来可是绝对的好事,她们认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啊。可节目过后,她们就再也没管过人家,继续被家庭暴力的妇女把这件事都通报给媒体了。吴小曼作为和妇联大叫道比较多的市委办的领导,今天走路的时候跟省妇联打电话询问了一下,省妇联当然不会给市妇联背锅,一个电话,曹凤琴等六个执委立即被取消资格。另外,曹凤琴同时被取消区人大代表的资格。这时区人大常委会刚刚开会做出的紧急决定。这还不算,曹凤琴在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可她那几个“闺蜜”,比如昨晚打电话的那位被接到区人大通报的单位直接给停职了,所有工作全部移交给别人,就等于把人给开除了。折让曹凤琴很被动。那些人哭着喊着找关系赶紧狡辩,结果一看曹凤琴虽然也被免除了市妇联执委和区人大代表的资格,可她在街道办的工作还是很稳定的,街道办根本没考虑针对她做出免职处理,党工委书记还说要给曹凤琴接受教育的机会。“曹凤琴今天可能要挨打。”袁凯预估道。林西岳恭贺道:“恭喜你从此以后海阔天空了。”袁凯气道:“你把她直接免职了不行吗?”“天地良心,我可瞧不上对你那个老婆下死手,我压根就没搭理她。”林西岳举起手发誓。袁凯无语,你女朋友动手了还不就是你动手了?“你这话可就没天理了,怎么,就允许你老婆破坏别人的婚姻,哦,也不对,是专门破坏我们的婚姻,毕竟她在节目里可是坚持‘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呢。”林西岳怒道,“我不针对她就是了,你还要让我要求别人不针对?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袁凯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曹凤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又不敢真的被街道办开除,他想着要不然想办法调到别的地方。可林西岳的态度这么坚决,就是要把曹凤琴放在街道办,让她连个拉是非的朋友都没有,从此孤立她,让单位的人排挤她,这还能怎么求情?见袁凯不走,林西岳也不搭理,他笃定吴小曼还有后招呢。下午上班,吴小曼解决了家里那帮人偷偷在她名下买了一套房,而且还算是吃了地产开发商的折扣的一套房的大事,回来高高兴兴上班,一听说曹凤琴还在找人说情,又打了一个电话。她以市委办督查室主任的名义,要求妇联就这件事,让当事人立即写一个报告书。在给妇联的领导的电话里吴小曼很冷淡地责问:“你为了提拔转职到政协,你就让人跟我们市委过不去?你们的报告书必须详细地汇报前因后果,所有涉及到社会稳定的部分,必须事无巨细写清楚,否则你就是试图混淆是非,蒙混过关,欺骗领导,欺骗组织,你这个转职不但不要想了,你还得公开做检讨,在你领导下的市妇联是怎么开展工作,才把那么多人的愤怒情绪挑动起来的?”市妇联欲哭无泪,只好下狠心追着街道办,让曹凤琴把前因后果和她的个人想法汇报清楚。曹凤琴一接到单位通知,哪还有考虑别人的想法,立马便开始写检讨。当然,以她的自私自利不可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帮所谓的闺蜜不就是甩锅的对象吗。在检讨书里,曹凤琴把昨晚电话里那女人的小心思清清楚楚地汇报了上去。市妇联无言,市政协无语。原本他们还以为是曹凤琴那几个蠢货自己的事情,原来还牵涉到楚书记的侄女和林西岳的感情问题?“哪来这么一群大聪明,她们是胎盘长大,从出生就不带脑子?”市政协几个领导都绝望地面面相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