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局，你们就说经开区分局对你们这些原住民调查的比较多，严重影响到你们的正常生活，你们就想报复市委干部。”屈凌波叮嘱。背黑锅的准备好，屈凌波打电话过去，假装根本不知情，开口就推卸责任说：“林科长，你这个短信我不明白。”“屈总要是不明白，就没有明白人了。”林西岳说。屈凌波怒道：“市委市政府出了于大鹏这个贪官污吏，就能说市委书记和市长身边都是坏人？那几个人只不过是经常跟着我出去的人员，你在市委见过他们也不代表他们就完全听我的，都是公司的员工，我能管得了人家怎么想怎么做吗？”林西岳都没想到那几个人的身份，屈凌波这么一说他都迷茫了。那几个人去过市委？这么一想林西岳立马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屈总身边的人，屈总能不能管教好我不清楚，可现在带着法律禁止的东西出现在大庭广众下，严重威胁到普通市民的人身安全，我也是记着有几次看到他们出现在屈总身边，所以发短信问一下，也没其他意思。”屈凌波没听别的话，只听到几次这个名词。他心里不由就想多了。仔细想想他带着这些人出去过几次，有哪些地方可能会暴露他和那些杀手的密切关系，屈凌波一时间没说话。林西岳也没想到屈凌波会自曝，那这次的收获就够多了，他也就不再逼着屈凌波狗急跳墙了。悄然挂断电话，林西岳把那几个人的身份跟李楚才一说，李楚才也有些不解了。这个屈凌波，他该不会是嫌自己麻烦少？他怎么敢自曝那些人就是跟着他的人？“我估计这里面有阴谋。”李楚才说。林西岳也觉着屈凌波没那么好欺负，他这应该是玩的什么阴谋。“交给你们市局去办吧，我得回去一趟，老家很有可能接受了一些挖海州基础建设墙角的人的资助，搞不好要闹矛盾。”林西岳简单一说最后说道。李楚才知道农村那点事情，不过他好奇林西岳跑回去能干什么。你让县里派人去查一下就行了，干嘛要自己冒险跑回去？“我过年值班回不了老家了，提前回去看一下一些老一辈，顺便解决一下这些事情，捐赠了东西的没写在石碑上纪念，反而没帮过村里的被写进名单，搞不好，村里出去的年轻人对村里要有意见。”林西岳道。李楚才让他过两天再回去，路上最近可能不太安全。“屈凌波又不傻，怎么可能还把杀手放在我们眼皮底下让我们抓。”林西岳不以为然。下午一下班，林西岳找丁洁准备请一天假。丁洁奇怪了，你不是要去麻里镇吗，还用得着请假？“半路回村里，那也算是临时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啊，不请假肯定有人会找麻烦。”林西岳道，“这些小事上多注意一点对我们有好处。”但在出发的时候，老同学蒋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麻里镇。原来区委也有一点要甩出去的小工厂，本来打算直接让他们关门算了，现在一看麻里镇来者不拒什么生意都吃得下，干脆派人去考察一下，准备和北江县对接那几家小工厂搬迁的事情。蒋婷奉命打听林西岳对这件事的看法，这可谓是身负重任。林西岳就让她请一天假，蒋婷道：“区里也有人对你很不满，我要请假，那不是让他们察觉到你要回麻里镇？”“那你们明天早上再出发，麻里镇水资源比较缺乏，区里用水比较大的几个工厂，搬过去也要增加成本，你们考虑好，如果的确要搬走，可以和北江县商量。南江县那边也有这个条件和需求，不要只考虑北江县。”林西岳示意。蒋婷心领神会。次日一早，林西岳开着车跟在区委区政府的车后面一起出发。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安全，他还能借用区委区政府的到来观察一下麻里镇的那些干部谁有大局观。前面的车上，主管工业的副区长还跟副驾驶座上的蒋婷说林西岳。他不喜欢这个市委第一秘。“有机会你们老同学坐下来也要聊一聊，这个人办事太不讲人情，对他自己没什么好处。”副区长声讨道。蒋婷就说当年在学校林西岳也是这样。“这个毛病不改正，他将来调到下面的区县工作，他会吃苦头。”副区长具体说，“就拿今年春节，各市县都想给楚书记拜个年来说，林西岳是楚书记的专职秘书，他有的是机会给大家说一说好话，至少让大家能在楚书记面前亮个相，可区里暗示过他，他对此装不懂，我看楚书记也未必就不愿意见我们。”蒋婷恍然。区里的领导最近都有自己的想法，尤其这些当副职太久了的领导。年后，不管海州帮是不是被消灭了，相当一部分干部都要做一定的调整和调动。在区里主管工业好几年，按说也该动一动，在区委常委近一步的副区长现在也很着急。他是区委常委，再近一步，要么晋升副书记，要么转到区人大或者政协转正。但后者难度太大，除非楚建国鼎力支持。为此副区长很需要趁着过年的机会多找找门路，最好能找到楚建国本人。只要楚建国对他表现出一定的欣赏他就能提拔上去。可林西岳不给他说人情，而且很可能在电话请示的时候，林西岳明确告诉他春节不要去打扰楚书记。这就让人家对林西岳不满了。而且蒋婷也能听得出来这个人话里的意思。你们老同学吃饭的时候，你提一下我的不满，你让他考虑一下。于是，蒋婷把话题扯开来。她委婉地说道：“可能楚书记对目前最重要的工作看得比较重，过年期间的确不想管其他的事情。”“我知道，海州帮这个东西是必须解决的，但是楚书记也没有喊打喊杀，一定要全面解决海州帮。”副区长更不满了，愤怒地指责道。他觉着自己掌握着斗争的真谛，也看懂了目前市里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