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还要回来呢?这几年你不在,我的日子别提有多好过了。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姐夫因为心里的那么一点点小愧疚而照顾我,帮我找医生,眼看着我快能站起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任苒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我的死换他的一点愧疚,你也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为什么不能,我还要让他照顾我一辈子呢。”
任苒轻笑着摇下头,“任渺,我看你真是有病,病的不清。”
任渺看向桌上的杯子,她忽然伸手拿过去,她冲任苒扯开抹笑,“你一辈子都争不过我,因为你就是个可怜虫,你说的话没人会相信。”
任渺说着,将那杯水对着自己的脑袋浇下去,她闭起眼帘,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将她胸前的衣服都浇湿了。
她将手里的杯子放回茶几上,睁眼时却见任苒眼神冷冷的在盯着她看,不知是因为淋了水还是任苒的样子太过骇人,任渺竟打了个寒战。
“啊——”她扯开嗓门尖叫,“姐,你干什么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任渺坐在轮椅内,以一副绝对弱势的姿态在痛哭,卧室门被人推开,凌呈羡和徐芸都进来了。
凌呈羡见任苒好好地坐在那,心里不觉一松,徐芸快步到了任渺身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任渺往她怀里扑去,“我没想到她不承认我这个妹妹,她还把我弄成这样,妈,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任苒没有反驳,她据理力争过那么多次,除了换来打骂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外走,任苒回来时,凌呈羡在门口站着。
“别进去了,我让她们走。”
任苒没说话,越过他往前走,她站定到任渺的轮椅旁边,状似关心地问了句。“我听她说,她的腿恢复的不错,那是不是已经开始有知觉了?”
徐芸用衣袖给任渺擦着脸,任渺紧靠在她的怀里,抬起看向任苒的视线中藏了些别人看不到的得意。“我只是恢复的不错而已,又没说我完全好了……”
任苒将藏在背后的水杯拿出来,里面是一杯刚接的热水,她手一抬将水全部泼在了任渺的腿上。
“啊——”
这一阵尖叫声比刚才的要惨烈很多。
这真是痛到骨子里的痛,徐芸不知所措地站在边上,看向任苒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苒苒,你……”
任渺靠在轮椅上,眼泪肆意横流,“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不是你姐,还有,你的腿不是没知觉吗?那这杯水浇上去又不会痛,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任苒跟个没事人似的往沙发上一坐,徐芸想要看看任渺的腿伤得怎么样了,可又不敢动手。
“赶紧送她去医院吧,”凌呈羡走过来,冷漠地说了句,“万一有个感染发炎,对以后的治疗也不好。”
“姐夫,”任渺伸手拉着凌呈羡的衣角,模样可怜,“你送我到医院去吧……”
凌呈羡朝她看了眼,一把将她的手拨掉,“我看上去这么闲吗?还有,以后别叫我姐夫。”
任苒冲着任渺摆摆手,“以后别再来了,要不然我会时刻惦记着你的腿好没好,还有你要记着,下次泼你你要忍住,这才叫演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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