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苍知道自己活不了。
在知道大燕不虐待俘虏的消息后，他就考虑过自己会出现现在的结局。
所以。
他在牢房里，被谢怀玉、云雾亲自面见审问的时候。
楚苍很平静，只提了一个要求。
“可以让我见一见若仪，让我跟她道个歉吗？”
谢怀玉，“这件事，本将军可做不了主。”
“倒是可以放慢牢车的速度，让四皇子你看看如今大燕统治下的楚国城池。”谢怀玉这做法，简直是杀人诛心。
还有什么比敌国统治了自己的国家，结果却让自己国家的百姓过得比之前还好。
这意味百姓很快就会忘记自己是楚人。
楚国的磨灭会更快。
楚苍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其实你不去见张若仪挺好的。”云雾现在已经不同情楚苍了。
她也觉得对方付出这条性命，去赔偿曾经因他而死的百姓，很好。
她现在纯粹看八卦。
“张若仪被抓走了还念着要跟你成亲呢。”
“她现在都不相信你已经娶亲并且有孩子了。”
“要是她知道你的这个消息，估计会恨上你，因爱生恨什么的。”
“其实历史上，她真的当了你的皇后的。”云雾说到这事，表情就有些怪异，“只不过，最后你们也没孩子，反正就是和离了，唔，她也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和离的皇后。”
“可见你们就算在一起，也是不合适的。”
“我觉得你现在的妻子对你挺好的。”
云雾自然是看八卦知道的两人相处情况。
确实楚夫人这个古代的贤妻良母型，跟楚苍更合适。
毕竟两人不会出现思想碰撞。
楚夫人不会因为楚苍纳妾就闹事，相反，楚夫人只要尊重，以及相敬如宾。
“若仪她……是我对不起她。”楚苍微怔。
云雾觉得他没明白。
“哎呀，我的意思是，张若仪想跟你一世一生一双人，不接受你任何原因纳妾，更别说成亲了。”
“总之，你们是两个时代的人，加上性格的原因，不合适。”
楚苍只道，“多谢你告知，不过，我欠若仪的太多，如果可以，我愿意赔偿她。”
“额……你这就是不合实际，你们战败，就必定会共赴黄泉，你们战胜，结果也不可能你只娶她一人。”
“别告诉我，你能做到只娶一人。”
楚苍眼神恍惚地点头，“没错，我不可能只娶一个。”
“是吧，所以你们永远都是be。”云雾耸了耸肩，“所以我说张若仪是痴心妄想，她还不承认。”
“要是我，一开始知道你的处境和身份，就知道会有这结果，一开始就不会在一起。”
“毕竟不能做夫妻，还能做朋友嘛。”
谢怀玉在旁边看得好笑。
人家楚苍都战败，精神抑郁了，结果十八公主还拉着人家说这种情情爱爱的私事，还让人家发表意见，赞同自己的观点。
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正常人干不出这事。
楚苍已经闭嘴没说话了，显然云雾的这个话题让他更加抑郁了。
“咳咳。”
“那什么，谢将军，我没什么话要说了。”
“你继续审问吧。”
云雾吃瓜吃完，就乖乖地在旁边安静地当观众。
谢怀玉点了点头，询问，“你们之前跟琉球国应该有来往，可知晓琉球的内政情况？”
楚苍说了自己知道的。
反正现在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琉球的内政也比较混乱，尤其是皇室。
最喜欢皇室血脉之间联姻，导致生出不少的智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