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父亲进去后,她就不怎么爱哭了。
因为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但如今不同往日。
她的身边有了周弥。
爱人的爱意就是做任何事情的勇气,所以她哭得酣畅淋漓,抱着周弥有种要把前几年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的意思。
周弥叹了口气。
也不去安慰她了,只是用手掌一下又一下抚平她的背,就这样陪着她。
她在周弥的怀里哭得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头发湿哒哒黏在脸两侧。
周弥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宝宝。”
“你到底在怕什么?”
......
直到晚上和沈池言一群人吃饭的时候,温栀还在想下午周弥在床上说的那句话。
她在怕什么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部电影是感人的,但也不至于那么感人,她哭是因为压抑的情绪太久了,急需一个宣泄口。
下午那个时机就很对。
爱人在身边,
温馨的房间,
他的怀抱舒适又温暖,
想哭就哭了。
周弥匆匆吃了饭,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餐厅除了还在吃饭的温栀外,就只有沈池言和季梴他们。
沈池言给他女伴挑了一夹肉,“昨晚摸上去没有肉,多吃一点。”
温栀看过去,那几片肉里有很肥腻的肥肉。
果然他女伴皱着眉头,不肯吃。
沈池言笑了笑,“能吃还不吃啊?等你吃不到的时候你又会想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弥正好拿着一副手套,抱着一个纸箱子从外面走进来,隔着人群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俩人对视上。
周弥笑了笑。
温栀看他看得入迷。
她能活着长大一点儿都不容易,能够和周弥在一起也不容易。
她现在比以前想得通透,想哭就哭,想吃就吃。
往后不需要那么多条条框框了。
就只需要牵好他的手。
周弥走过来,就看见他的姑娘一脸傻气,脸都快笑烂了。
他亲自将手套戴在她的手上,“吃饱了?”
手套的里面是毛茸茸的,那材质一看就不是人工制成的毛发。
温栀戴好后举着手看了看,大小刚好合适,眼睛亮亮地问他,
“我们是要出去吗?”
周弥“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打雪仗,玩吗?”
他怕她在房间里待久了,只会哭。
出去运动运动反而能更好的消耗她精力。
“玩!”温栀答应地很快。
沈池言牵着他女伴过来,“阿弥,我也想玩!”
周弥淡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好啊。”
就怕他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