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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见楚灵王(1 / 2)

忽然到来的大雪持续下了好几日,肖羽与季札没能如期上路去晋国。

窗外大雪依旧在下,肖羽与季札围炉煮茶,看着肖羽布置出的场景,火红的炭火在炉内烧的通红,是不是有一星半点火花溅出,打到炉上放着的铁架上,铁架中央放着一茶壶,四周放满了橘子、花生等各种水果零食。如果温暖的场景将整个屋子都应得暖洋洋。肖羽和季札围坐在火炉旁。看着窗外的大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肖羽看着窗外雪,朗诵起了这首沁园春.雪。季札看着肖羽,听着肖羽的诗词。肖羽又一次震惊了他,如此磅礴的气势、深远的意境、广阔的胸怀,季札实在不知肖羽是生活在怎样的时代,那些可谓千古名句的诗,她可以张口就来。不由得惆怅起来,只恨自己无法亲自去看看肖羽经常提起的那个时代。去亲自见见这些大师。

“这是我那里一名非常伟大的人写的一首诗,他是伟大的革命家、政治家和领导人,带领我国人民打败侵略者,建立新的国家”肖羽看着季札不解的目光,停了下来。

“好吧,你也听不懂”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肖羽跑到殿门口打开门,看到下人慌张的跑过来。

“姑娘,吲他们几个在偏殿学姑围炉煮茶,刚刚季过去给他们添茶水,不知怎的看到他们在吐,”肖羽听完赶紧向偏殿跑去。到了偏殿,肖羽打开门,然后又迅速让下人打开窗,肖羽看着即将昏迷的几个人。让人将他们抬到了走廊里。

“大家不要围着他们了,给他们准备点温水,醒了让他们喝下去”肖羽看着他们几个,知道由于在密封的房间里烧炉,导致的一氧化碳中毒。好在中毒不深,若是被发现再晚点,就现在的医疗水平,肯定没得救了。过了一会,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们都醒了过来,看到大家都在不远处瞅着自己。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还有,晚上睡觉将窗户开一点,不能完全关闭。所有人明日早饭后到大厅集合”

目睹整个过程的季札跟肖羽一起走回屋内。

“季札,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肖羽问起季札。

“我周游北方各国时,经常听闻这种事情”季札回答道。

“那我真该给大家科普一下”肖羽说到

第二日大家聚在大厅,不知肖羽要说什么。

“冬日里免不了烧煤取暖,但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在密封的屋子里长时间烧煤,如果煤炭不能充分燃烧,就是产生有害气体,导致屋内的人头疼、呕吐、昏迷,严重的话会没命的”肖羽给大家科普着。尽量用大家可以明白的语言。

“用柴火可以吗”有人问到

“问得好,只要是能着火的都不可以,煤炭、柴火都不可以,在密封的屋子里时间久了就会产生有害的气体。冬日如果要烧炭,大家一定要注意将窗子打开一点或者门开一点,绝对不可以将门窗都关的死死的”

“如果有人出现这样的症状,赶紧将门窗打开,把人扶到屋外,让他呼吸新鲜空气”肖羽说着,带大家都听明白后才放大家各自去忙。

季札坐在大厅椅子上,一直沉默含笑看着认真给大家解释这些的肖羽,整个人发着光。肖羽总会给人惊喜,她的才华,她的博学,她的认知以及她对奴隶和下人也是一副礼貌的神态。从不因他们低贱的身份而看清,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愚笨而嘲弄,总会不予余力的帮他们想办法解决问题。放眼各国,没有人能够比及一二吧,季札更觉自己微不足道,受到各国尊敬,真是当之有愧。

肖羽来到身边坐下,没有打断季札的思考。坐在一旁把玩着自己的衣袖。

“肖羽,你可愿意跟我回吴国?”季札忽然问道

“愿意”听到肖羽的回答,季札又是一惊。

“你都不问为什么吗?”

“为何要问,我喜欢你,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只要有你在就好”肖羽对上季札的眼神,坚定的说到。看着肖羽,季札很想抱住肖羽,但是他没有,似乎是不敢,他总觉在越来越多的相处中,他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肖羽。

世间果真有如此聪慧的女子,她如此博学,如此洒脱,即使世上最优秀的男子在她面前也无法做到镇定自若吧,她的光芒太强了,可此刻这样爱自由的肖羽竟愿意为了自己甘愿放弃一切,与自己回到吴国。季札感到惊喜的同时还有一丝的难过。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吗,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想要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

与爱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肖羽和季札一起读诗,一起写诗,在雪中孩子气的堆雪人,两人在冬日午后漫步雪地里,看树梢挂着的冰晶,看城外苍茫的旷野,看城外上冻的湖面。

天气悄悄转暖,三月的天气虽然仍带寒意,却已褪去寒冬的刺骨。

楚国大殿内,楚灵王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如今,郑国国内良驷之争严重,导致国内亏空,那些良臣能将被两大家族的内斗这么到不敢言。如果此时,我楚国出兵必能一举夺下郑国都城”穿封戌将军说道。楚灵王即位后,重新调整楚国内政,重用具有才能的公族小宗,对于有才学的非公族人员,楚灵王依旧重用,所以楚国在他的吏治下持续发展,国力超越晋国,大有称霸趋势。楚灵王好战,一心扩展楚国疆土,野心勃勃。听到穿将军的话,楚灵王内心的善战冲动又被激发了出来。

“回主上,虽说郑国国内空虚,但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想要一举拿下郑国都城,恐怕并非易事”另一位大臣说道。

“回主上,据老臣所知,先帝楚康王在位时,为当时还是公子围的主上说定了与郑国贵族公叔段氏联姻,却因先帝忽然去世而搁置,如果我们以迎亲为由,带领人马去郑国都城。倒是进城后再一举拿下郑国都城也就并非难事了”以为被楚灵王任命的令尹说到。大家还是有所顾忌,但看到楚灵王满意的神情后,各位大臣都附议同意。

春,楚灵王带着大批兵器精良、盔甲鲜明的军队赶到郑国首都。

郑国一直严守周朝的君子之道,恪守礼乐,因此,新郎要到女方家里亲自将新娘带走,迎亲就必须入城,郑国看着楚灵王带来的军队实在害怕,而楚灵王的专横跋扈,英勇好战也使得郑国陷入恐慌。

郑国皇宫大殿内正在紧急召开讨论,如何应对该危机。

“相比国家安全,礼乐也不是不可以破坏,何况楚国人一贯自称蛮夷,本身对礼乐就不是很在意,这次楚灵王带军队迎亲定有阴谋。”罕氏子皮分析到。

“遵守礼乐本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如果不能根据实际情况随时灵活应变,礼乐就成了毁灭国家的东西,我赞同子皮的观点。但楚国实力雄厚,我们一定要沉着应对,不可有丝毫怠慢”主持郑国政治的子产说到。

商定好后,郑国先是将公子围一行安排在了城外等级最高的外交接待场所,好吃好喝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怠慢,楚灵王知道郑国主持政务的是子产,对子产有所了解,因此这种安排也在他意料之中。子产派遣使者子羽前往交涉。希望可以达到目的。

公子围看着下面跪着的使者,非常生气,子羽更加谦恭的说

“郑国狭小,无法容下您和你的随从,因此怕怠慢了你们,因此请允许我们在郊外清出一片空地,代替公叔段的祖庙,还请楚灵王决断”。站在一旁的楚国使者也同样的客气回复到

“我们楚国非常感谢郑国君主的成全,让我楚国君主成立美满的家庭,我们不敢怠慢,严格恪守郑国礼乐,立刻前来迎娶,如果你们让我君主在野外成亲,是不是等于将你们君主的恩典至于草莽,更不要说让我们君主蒙羞。我们楚国是不会答应的。”面对楚国使者的步步紧逼,没有办法的郑国使者只能先行离开。

楚灵王安排好事宜,与石头穿上平民衣服悄悄进城,根据公子比信上的描述找到了他在郑国的府邸,待楚灵王来到一座气派的朱红色大门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关闭着的大门,心里甚是激动。门内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肖羽。他似乎已经穿过大门看到了肖羽。思绪被开门声打断,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打开门,清扫着门前的地面。楚灵王清晰的听到了从院子里传来的熟悉的肖羽的声音,如此悦耳。这是他这几年听到的最美的声音了吧。公子围与石头走向小巷里,看着面前的院落,然后一个轻功飞上了围墙,是自己思念的人儿,公子围眼含热泪的看着正在院子里花坛中摘花的人,她低下的头,随着动作露出的侧脸,偶尔跟旁边的下人说话笑的样子。公子围刚要跳下院子,急切的想要将肖羽拥抱到怀里,告诉她自己是如何思念她。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肖羽走去,亲昵的将手里的披风披到肖羽身上,肖羽回头看到来人后,笑容更加灿烂,将手里花递到他嘴边让他闻。

“刚摘的,可香了,可以给你做香囊”还站在墙上的公子围停住了脚,随风摇晃着的树挡住了他的视野,透过树隙,公子围好像看到了他们在拥抱,虽然只是一双手扶上了肖羽的肩膀,在公子围看来确实不可饶恕的行为,他看清了,那人就好当时收留自己和肖羽的吴国公子吴季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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