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毕竟还是脏了。”</p>
哧！</p>
王欢又将剑从他的肩膀上拔出，血花飞溅开来，洒落满地。</p>
在王欢收回的剑一瞬，狄青麟有一个动作是想要把灵龙软剑刺出去。</p>
但他感受到王欢没有继续出剑的意思后，他的动作便停止下来。</p>
他左肩膀仍在流血。</p>
血顺着白衣而下。</p>
他这一回没有去掸白衣上的血了。</p>
他知道，这是掸不干净的。</p>
狄青麟道：“天钢道长的‘飞龙大九式’也只练到第八式。”</p>
王欢叹道：“是。”</p>
如果天钢道长的剑法更进一层，臻至第九式“群龙无首”的话，他绝不会那么轻易被“假点苍掌门”偷袭而死！</p>
狄青麟道：“你说他的剑法造诣也许不如应无物的高。”</p>
王欢道：“是！”</p>
狄青麟道：“你也只练到第八式，我却超越了应无物！”</p>
王欢道：“但我胜过了你！”</p>
狄青麟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神情。</p>
那种奇怪的神情就好像那天下午，他第一次听到每日都在佛堂里念经，虔诚礼佛的母亲突然告诉自己和应无物的关系一样。</p>
狄青麟道：“为什么？”</p>
狄青麟问出了这个问题。</p>
当初在佛堂边，杨柳中，晚霞下，母亲面前，他没有问出这三个字。</p>
但他现在问。</p>
王欢道：“因为人力有穷，而剑道无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柄剑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非要超越谁。徒弟要做的并不是超越师父，而是练成自己的剑法。”</p>
狄青麟沉默。</p>
他仿佛有所思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