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离摁着人不让起身,就着这尴尬的姿势,想了想道,“冲喜不冲喜的先不说,过了今晚再谈吧。兴许,不用我回答,你自己就会后悔的恨不能从未有来过白家这地!”
他说到最后时,脸上瞬间失了笑意,语气冷漠如浸了冰水,冰凉凉的很。
云观澜屁股挨了两巴掌了,聪明地抿了唇没出声。
她有些后悔立娇蛮小姑娘人设。
她应该立圣母玛利亚光环普照,温暖感动死眼前男人。
她绝不肯承认,她真实内心里住着一个傲娇小姑娘,就是人设本身。但从来没有一个好的环境,让她做真实的自己,一个刁蛮任性作天作地也有人乐意宠惯的小姑娘。
云观澜用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自己柔嫩的手心,疼痛令她清醒以及认清现实。
她从不奢望一切不可及。
白天的时间里。
白墨离发现小姑娘似乎真的怕了他,一个人呆在他的屋子里,无聊地托着嫩白的香腮在发呆。
中间,白墨离咳得再厉害,小姑娘没良心地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连搭把手给他倒杯温水都懒得动弹,就那么一直呆坐在那。
只有他咳出血时,小姑娘鼻子尖地闻到了血腥气,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直勾勾瞅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午饭时,小姑娘挑食地把不吃的菜,一条条夹起拨到小碗里,一边挑一边挑眉瞅向他,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又用筷子将一盘油闷大虾推到他的面前,又娇又可怜的很,“我想吃虾肉。”
白墨离不惯着她,“自己剥!”
他堂堂白家家主,给一无亲无故的外头送来的坏丫头剥虾?美的这坏姑娘。
小姑娘瞬间就红了眼眶,“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会吗?我从小就没人给我剥过虾,我小时候要饿死了,也没人会关心我。我就想吃会别人剥的虾,你肯不肯!”
小姑娘有些发狠地瞪过来,眼神像奶凶奶凶的小狼崽子。
白墨离瞥其一眼,心下一叹,他该这姑娘的。
他把一盘子虾全剥了,虾壳对着自己,虾肉全推给了小姑娘,冷着声命令,“吃,不准再挑食。”
小姑娘漂亮的眼儿亮了亮,一双眼儿没良心地只盯着一盘子的虾肉,一个眼尾都没有留给他。
得,还是一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