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先挥手把这帮本地小伙赶走，才把潘老叔带到了另外的地方，他指了指地上的石头，说：“坐吧，要不要先抽一口？”</p>
“唉……”潘老叔沉沉一叹，他道：“你要批评就批评吧。”</p>
陈严没说话。</p>
潘老叔抬眼看一下陈严，他道：“不用给我留什么面子，不管怎么说，作为大队干部跟社员发生这么大的冲突，总归是不合适的。”</p>
陈严只是皱眉。</p>
潘老叔见陈严还是不说话，他问：“你不打算问我点什么？”</p>
陈严有些无奈道：“移民们去年卯了大劲儿才恢复生产，结果今天却遇上了这天大麻烦，他们过不下去了，只能靠着偷砍集体林地的木材过难关。这件事情，在别人眼里看来无所谓，但老叔你不一样，这个事情是真正碰到了你最不能碰的地方。”</p>
潘老叔愕然看陈严：“你知道？”</p>
陈严道：“老辈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上次开荒山种油茶树，一听是可以种树，你马上就答应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是没放下的。”</p>
“唉……”潘老叔又是沉沉一叹，面容愁苦起来，他抽出旱烟，却找不到火柴，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扭打的时候弄丢了，他道：“看吧，想抽口烟都没机会。”</p>
潘老叔把烟枪插回去，他道：“我不是不知道移民面临的困难，我也知道现在大家都有困难，可我们再怎么难过，也不能动集体林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