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在府中,为兄去拜会拜会他!”许锦知问。
锦洛扬眸看他,“兄长拜会他做什么?”
“自是问他什么时候娶你!”
锦洛:“……”
她道:“他很忙,现在不在府,要入夜才能回去。”
“那我入夜去找他!”
“兄长若要见他,我让他晚膳过来这边吃,与你会一会。”
许锦知自是同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派去寻找阿卓的人回来了,阿卓已经找到,但已经死了。
尸体被抬回来,放在厅前的空地上,盖着白布。
锦洛蹲下去掀开白布一角,看到尸体脸色发黑,是被毒死的。
用的是剧毒,入口即死那种。
这种死法不见血,没有血腥味,藏在街边不容易被人发现。
许锦知在旁边看了,道:“是谁这么歹毒,居然用了这么剧毒的药!”
锦洛没说什么,让人厚葬阿卓,又问阿卓可有家人,若有自当抚恤其家人。
但阿卓是孤儿,是云嬷嬷捡了他,他便一直跟在云嬷嬷身边,很忠心。
许锦知气道:“妹妹可知是谁干的,为兄去找那人报仇!”
“会报仇的,兄长勿急。”
到了晌午,苏焲就来镇国侯府了。
锦洛本来是打算晚膳才派人去叫他过来镇国侯府吃饭的。
眼下她已经吃过午膳,问苏焲,“国师爷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苏焲走到她身后,紧挨着她的背,“你兄长一回来,你就整天泡在这里,不想回去研究经文了?”
锦洛没理他的话,边摆弄着案上的药瓶,边直接道:“你来得正好,我兄长说要会会你,你现在就过去让他会会吧。”
苏焲道:“他要会我,我就过去让他会?”
向来都是别人来见他,除了当今圣上,还没人敢让他过去给别人会的。
“让你过去给我兄长会会,你就过去给他会会。”锦洛挑了两瓶药,各倒出一粒在手心,转身仰头看着苏焲,“啊,张嘴。”
苏焲张嘴时,顺手就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锦洛把药捂进他嘴里时,人也往前踉跄了一步,整个人贴进了苏焲怀里。
苏焲将药吞下,“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百毒的药。”
“我又没中毒,吃什么解百毒的药?”
“说不定等下你就中毒了!”
苏焲顿了顿,随后便笑了,“你都投怀送抱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去会会他。”
锦洛就转头吩咐院外的下人去通知许锦知,说国师爷来府了,过一会去他院里见见他。
下人领了命令才离开,苏焲问:“你不跟我一起去?”
“懒得走,你去就好。”
隔了好一会,苏焲才让人领着去了许锦知的院子。
许锦知早在屋里等着他了,苏焲不用人请,留苍陌空阳在院子里,自己抬步就入了屋里,坐到许锦知对面。
许锦知摆着大舅哥的谱,冷着脸,“你就是国师苏焲?早就听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怪不得我妹妹愿意与国师爷在一起。”
苏焲直接问:“你不请我喝茶吗?”
许锦知愣住,准备好的话还没铺垫,苏焲居然自己要求要喝茶了?
“国师爷就这么渴?”许锦知还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是这茶吗?”苏焲自己伸手就去拎茶壶,倒茶来喝。
许锦知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但他亲眼看到苏焲把一杯茶都喝了下去,便再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了。
没一会,苏焲“啪”的一声,手抚着头,倒下去,趴在了桌面上。
许锦知见状立即站起来,“国师爷,国师爷……”
他小声地喊了两句。
苏焲没动。
许锦知又伸手去推了苏焲两下,“国师爷,国师爷!”
苏焲还是没动。
许锦知当即露出了与他这副面容不相符的阴险得逞的笑,快速从桌子底下抽出刀,举刀就朝苏焲后背扎下去。
这一刀下去,绝对能将苏焲从后背扎透到胸口,甚至能将苏焲钉到桌面上。
然而在刀即将要扎到苏焲后背时,苏焲趴着不动的桌子突然飞了出去,桌沿往许锦知肚子一撞,许锦知整个人顿时也跟着往后弹射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撞在了墙壁上,又砸落在地上。
苏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不等许锦知挣扎站起来,他弯下身,抓起许锦知刚刚推他那只手,“卡擦”一声,折断。
“啊!”许锦知惨叫。
做完这一切,空阳苍陌听到动静,刚好冲了进来,苏焲擦擦手,“拖去上澜院。”
他朝门口走去,许锦知的随从堵在门口,见里面情况不对,立即掏出药粉朝门内洒去。
苏焲避都没避,还吸了吸鼻子,多闻了几口,然后抬腿踏出门去。
那些随从原本在门口走廊上,苏焲一踏出去,这些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去,退到了走廊下。
苏焲站在走廊上,问:“药用完了?”
“药用完了没有?”为首的随从立即朝后问。
有一随从反应过来,“还、还有!”
“还有还不快毒死他!”
那随从立即掏出毒药朝苏焲挥去。
苏焲给面子地吸了两口,再问:“用完了?”
那些随从见毒药居然毒不死他,他又那么镇定自若,气势逼人,都有些慌。
“既然没了,那就杀吧。”苏焲的语气,轻淡得仿佛像在说天气。
院门立即有侍卫冲进来,墙上也有侍卫跃了下来,那些随从根本来不及提刀来砍苏焲,就被侍卫从三面包围住。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苏焲就站在主屋门口,屋檐之下,走廊之上,负手而立欣赏着眼前的盛况。
没一会,随从被屠杀干净,许锦知被拖到了锦洛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