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锦熙重坐高堂,不露声色,怒视堂下挨痛的恶小姐,似有母仪天下之魄。
……
半晌,二十棍杖行毕,全堂死寂。
霜大姑娘素雅一笑,倩倩玉步,从堂上走下,将脸,凑近几欲虚脱的白盛兰。
“你可知错?”
二十棍杖砸下,虽说鹊儿乃为一蓬头小丫鬟,却也着实用尽了气力,让白盛兰吃够苦头,也断然不敢再与堂上的霜大姑娘作对。
她微微一语,好生向霜锦熙认错,只求得今日安宁,好回闺房养伤。
“霜锦熙,你这又是要作甚?”
凳上的她只见霜大姑娘将鹊儿手中的棍棒接过,走至自己的身后。
一股窒息的恐怖之息充斥白盛兰的心间。
“大夫人,妹妹已然认错,你还想怎样?”
“认错?霜锦熙将棍杖在白盛兰身上比划了一番,找好位置,猛然一下,差点将凳上之人打至昏厥。
霜大姑娘练过武,一杖下来的力道,足足是鹊儿丫鬟的一倍。
“白盛兰,你可记得,你昨日下午对鹊儿做过什么?刚刚你是向我的丫鬟鹊儿认错,而你今日你在婚宴堂上辱我江府,公然扯我衣衫之过,还未曾向本姑娘认,本夫人便这就要代我江府祖宗,再揍你二十棍杖,你可好生受着!”
话落,霜锦熙侧头望向游生。
游生今日也属无奈,只好示意一众仆丁按大夫人的吩咐行事。
愈发惨寰之音响彻江府大堂,白盛兰喉咙喊破,直至无法再对霜锦熙谩骂。
全堂上下被霜锦熙如此之势震慑,无人再敢多言一语。
……
半晌,白盛兰哭爹喊娘,终向霜大姑娘求饶认错,发誓今生再不敢在江府辱大夫人和鹊儿丫鬟分毫。
霜锦熙将已打出裂痕的木棍递给了鹊儿,双指抚了抚自己的额,重睨了江游生一眼,道言自己头疼痼疾再犯,今日的婚喜之宴众位好生相欢,自己欲回闺房休息。
她差上鹊儿,便于众目之下的江府大堂中间款款而过。
一旁的鹊儿刚刚揍完白盛兰,可是乐开了眉,此刻便随霜大姑娘一块,走出了江府大堂。
……
院落,溪池岸边的亭榭流水潺潺打石,几株桃树枝头的粉韵桃瓣簌簌飘落,倒是让得江府增添了几分花红之色。
“霜大姑娘,今日乃是鹊儿生平最开心的一天,婢子今生能跟着霜大姑娘做丫鬟,真好!”
霜锦熙深眸一视“鹊儿,霜大姑娘诺你,今后在这江府院庭之内,再无人敢辱你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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