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江鹤之脸一黑,望向窗外闹腾的小伙子们,“这群臭小子没大没小,说话也不注意,想什么话!”
“噗嗤……”沈连溪笑出声,“江大哥,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我爸,可老成了。”
“可能是家里有个孩子吧。”江鹤之想到江一茶,又气又好笑,“按辈分来说,我跟你爸同辈,说话老成点也没问题吧?”
沈连溪弯唇笑了笑,“江大哥还年轻,可别学他们老头子。”
狭窄的病房中,只有一角小床,小床上,章良娟紧闭双眼,昏迷不醒。
“好了。”
【他挣扎了半辈子都没有贪污。】
“呵呵,听你打了俩小时呼噜我才睡。”陆兆合顶着俩黑眼圈,怨气极重。
“不……”
“什么书?”
陆兆合把一块金子塞到何继文怀里,不容拒绝。
“你能不能爷们点?给你金子还不乐意了?”
俩人磕巴了一阵,也就吃完了饭。
“我带他们去吧。”何继文瞧了一眼忙活的陆兆合,语气略带指责,“你怎么能让小孩子独自去小溪边,孩子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爸爸!”
手中金灿灿两块。
二人各怀鬼胎,握手言和。
“爸爸腿好啦!”
何继文思绪游回到自己得病的父母身上,走了神。
【爸爸好香香!】
何继文笑着摇了摇头,“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沈连溪收起疗伤工具,如释重负,冲江鹤之叮嘱了几项注意事项。
“想!”
蝉鸣声缠绕的夜晚,平平无奇,倒也平平无奇。
“说!”
“茶茶不是找到了一箱金子吗?咱们分给何叔叔两块,好不好?”陆兆合弯下腰,和江一茶商量。
四个人收拾一番,往山下走。
刚打猎回来,嘴里叼着一只野山羊的大老虎木木:“吼???”
陆兆合这才拿正眼看何继文,彼时,何继文正低着头,表情似在隐忍。
“不拿的话,木木,过来开饭!”
【猹猹的金咂!】
突然,他手中一凉。
江一茶好久不见江鹤之,乍一看到江鹤之,直接张开胳膊,冲他奔过去。
是金子。
【猹猹就救救他叭!】
【算了,给弱鸡县长就给给吧,他家可穷了,虽然工资不错,但是家里老人得病,都快把他压垮了。】
【猹猹的金咂!】
江鹤之笑眯眯,没有半分严肃,他抱着江一茶,坐到椅子上。
夏季的夜是凉爽的。
“茶茶,何叔叔想认你做闺女,你觉得怎么样?”
又不是螃蟹,为什么要横着走?
“茶茶,这件事还得回去等你爸爸同意,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茶茶同意。”
“我昨晚做了个梦,挺奇怪的。”何继文一边洗枣子,一边冲陆兆合感慨。
【猹猹以后能在明县横着走啦?!】
陆兆合心兀的下落,何继文这种又轴又讲原则,还酸儒的人,就交给江鹤之处理吧,他一定有办法。
“茶茶,想不想爸爸?”
“茶茶,小洲,醒了啊,过来吃点枣子,这山里没啥好吃的,就枣子多,还都特别甜。”
何继文摇了摇头,心道这金子跟铡刀似的,悬在了他脑袋上,万一被人举报了,那他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