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腾站起来要走,江鹤棣不再勉强,跟着站起来对他说:“那好,我送你下楼。”
“别,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要是没玩够就继续玩,不用送我下去的,有司机在下面等我。”
虽然他这样说,江鹤棣还是亲自把他送下楼。
等再回来时,江鹤棣走到原位坐下,侧眸看向捏着酒杯却不喝的贺青裴,“贺总,今天的局好玩吗?”
贺青裴意味深长道:“还可以,只是没想到闻叔叔高风亮节,不吃江董
捏的糖衣炮弹,连枫晚楼的头牌都出动了,他也不为所动。”
江鹤棣唇角微动,冷笑道:“闻叔叔又不傻,明知是局,还往里跳。”
贺青裴挑了下眉,“什么局?”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是江董想多了吧?”
江鹤棣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肯定是你想多了。”
“下次我攒的局希望贺总不要再横插一脚,更不要无事生非,做人要有底线,不是吗?”
贺青裴莞尔,“我做事向来有底线。”
江鹤棣勾唇,眸色骤缩,“我看未必,这是第二次,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你进不了海城。”
贺青裴不服,从沙发边上往江鹤棣这边挪了挪,直起肩背,“明明是头一次,怎么成第二次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人虽然唇枪舌剑,可是话却说得云里雾里,像在打哑谜,不仔细琢磨压根听不懂。
我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点意思来,江鹤棣嫌贺青裴使个计谋把我叫过来,坏了他的计划。
至于贺青裴说这是第二次,头一次肯定是指贺青裴在电话里向我表白之事。
江鹤棣看向依旧站在茶几旁边不动的刁小婵,不动声色地问:“刁小姐还有事吗?”
“这四千万还给你。”刁小婵再次把手里的支票递过来,眼帘微垂,纤长睫毛遮住眼底的真实意图。
她要是真不想要这笔钱,完全可以趁江鹤棣去送闻腾时,把支票放到茶几上走人就是,可她没有。
“给你了。”江鹤棣看都没看那支票一眼。
“无功不受禄,这么大一笔钱,凭白给我,我不能要,除非……”
她不只想拿这四千万,还想要更多,譬如傍上江鹤棣,俘获他的人和他的心。
很明显,她的野心不只这四千万。
江鹤
棣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灰白色烟雾遮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听男人沉声说:“也不是白给你,算我借给严城的,他不想你在这种地方待,四千万给你赎身足够了。至于其他,你想都别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今晚的事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听江鹤棣话说得这么死,刁小婵不敢再吭声。
想来已经清楚江鹤棣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她,而是看在严城的面子上。
她抿了抿嘴,想离开却又不甘,可是留下,只会惹江鹤棣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