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并非如此,主要的原因还是——咱们王后的三条龙日益成长,有了野性和捕食欲望,开始攻击弥林城周围农民们养的牲畜……以及人了。丹妮莉丝是在她幕僚们的劝说下,决定寻找能学习驭龙术的地方,也不知道在什么神秘人物的消息下,选择了骑龙往东,去向不明。”
“没做任何事情来阻拦她?就这样容许我们的王后,带着至关重要的龙,脱离了的视野?”
“我又不是她的贴身侍从,怎么阻拦她?我得到消息时她已经离开弥林有一段时间了!”瓦里斯皱眉回怼克林顿伯爵的指责:“此外,若丹妮莉丝此行真能掌握控制她三条龙的方法,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和一样担心伊耿王子未来王后的安危,但同时也得保持清醒:一个控制不了龙的龙之母,对我们的价值极为有限!”
“好吧,我承认,丹妮莉丝这事确实怪不了。”琼恩·克林顿也冷静下来,叹了口气:“来讨论点更实际的问题吧,黄金团该怎么接住史坦尼斯的下一轮进攻,又打算怎么对付觊觎我们王后的多恩?”
“我们在潘托斯神秘支持者的援助很快就会到来,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挺住。此外,我会与攸伦·葛雷乔伊沟通一番,向他阐明现状,让他把找麻烦的目标转向它处去。”
“我听说那可是个疯子,确定自己能和他讲清道理?”
“我又不会亲自上门去,疯子又能怎样?也许他确实如传言中那般不好打交道,但疯子和傻子毕竟是两个概念,若他再这样搅浑水下去,等史坦尼斯对付完我们,下一个就要拿铁群岛开刀——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其中利害。”瓦里斯昂起头来,一向懒洋洋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精光:“至于多恩那边……就不用多操心了,道朗·马泰尔把我们当傻子耍,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做得出来。他那宝贝王子,永远没机会娶到任何人了。”
“要干什么?”克林顿的脸色一变,要确保某人永远没法做到某事,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种,让他消失。“我不得不提醒,即使马泰尔家肚子里有多少心思,多恩也是我们的重要盟友之一,这么做若是被发现……”
“我自然有办法能让事情看上去像是一场意外,倒是,是单纯担心我办不好这事,还是内心的那个骑士又苏醒了?”离开了红堡后,瓦里斯无需再时刻保持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琼恩·克林顿,他完可以毫不客气:“需要我提醒鸣钟之役的经过和最后结局吗?没有当初的妇人之仁,又哪有我们今天坐在这里,苦思冥想如何应对‘史坦尼斯国王’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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簒夺者战争期间,劳勃·拜拉席恩在岑树滩之战中被蓝道·塔利击败,被迫让开了河湾军进攻自家居城风息堡的道路。在从风暴地与河湾地交界处挥师北向,试图与史塔克、徒利和艾林三军会合途中受伤后,在河间地的石堂镇躲藏养伤。
而琼恩·克林顿就在这个关头包围并控制了小镇……他清楚自己要找的簒夺者就在此地,却不肯下令采取非常措施,只让保皇军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直到被赶来救援的史塔克-徒利-艾林联军击退,也没能抓出劳勃。
这场失利从客观上来讲算不上惨败,却是整场战争中,保皇军最接近提前结束战争的一次机会。只要指挥官能果断下令放火烧毁这座属于叛军且藏匿着簒夺者的小镇,这场反叛便将就此画上句号……
但历史没有如果。
最终,在石堂镇逃过一劫的劳勃在伤愈几个月后参与了三叉戟河之役,并在这场决战中击杀了坦格利安家的最后希望雷加王子,决定了战争胜负。
在逃亡海外的漫长岁月中,琼恩·克林顿无数次因懊悔而从梦中惊醒,他一直相信是自己的妇人之仁害死了自己挚爱的“银王子”雷加·坦格利安……并在被悔恨之情折磨后不止一次发誓,在送雷加的儿子重登铁王座的征程中,他将杀死心中那个骑士,不惜使用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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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瓦里斯看克林顿伯爵沉默不语,明白他想通了一切,也没有再穷追猛打,而是放缓了语气:“这种又脏又麻烦的活,我来做,不需要管,也别让王子知道。雷加的儿子必须重新坐上铁王座,无论是谁挡了路,威胁到了大局……都只有一个下场。”
“我明白了。”狮鹫伯爵艰难地开口道,“只要确定能不给我们惹麻烦,就尽管去做吧,我不会拦着。”
“别再讨论这些了,我也有错——这种事,我该默默去做,根本不该告知的,徒生争议。”瓦里斯恢复到那副与世无争的老好人模样,耸了耸肩:“我们都是为了辅佐真王……就先放下彼此间的成见和异议,先各司其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收缩阵线,坚持过这段时间,大约几周内,事情就会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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