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是被谁害的?兰溪却是不领他的情,眼角一瞥,伸手就要推开他锁扣在她腰上的手,一下没腿推开,再一下,还是没推开,再推销一下,非但没推开,腰上的手一个急扯,下一瞬,她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紧紧贴靠在了他胸口。
“阿卿给谁都做了衣裳,却是独独漏了我,为夫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靠在她耳畔,瓷沉的嗓音徐徐响起,他倒是坦白,坦白得满腹委屈。
兰溪是实在不知,一个素日里看起来傲骨铮铮的男人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兰溪的内心是崩溃的,面上是哭笑不得的,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绝不是某人的对手,兰溪自来是个识时务的,从不会自讨苦吃,既然挣不开,便也索性不自讨苦吃了,只是有些无奈道,“我何时没给你做衣裳了?漏了谁的也不能漏了你的啊?喏!你看看,我这不是把给你做的衣裳寻出来了么?”
耿熙吾低头一看,果真瞧见了兰溪怀里抱着些衣物,除了外袍,竟然连里衣、腰带、鞋袜也是一应俱全,眉眼间染上了真真切切的欢喜,就连瓷沉的嗓音里也多了两分柔软,“我还以为阿卿将我忘了。”
那目光看得兰溪红了脸,徐徐喷吐在耳畔的灼热呼吸,却是让她不争气的心跳加快起来,一双手下意识抵在了他胸口上,“早先不就答应了要给你做的么?衣裳是早就做得了,只是不知合不合身。”
耿熙吾望着她如染胭脂的雪颜,目光一暗,本就瓷沉的嗓音又低了两分,“你亲自给我试试不就知道合身还是不合身了?”那雾蒙蒙,似是蒙了一层水雾,染着羞涩,却又含着情意的凤眸太美,看得他心头颤动,情不自禁一个俯身,热烫的唇贴上她的脸颊……
“你做什么?这大白天的……”
“这话你在马车上就说了,知道你脸皮薄,在外边儿我都由着你了,也没把你怎么着啊!这会儿回了家里,又是咱们屋里,我抱抱你,亲亲你,又没旁人瞧见,怕什么?“
什么沉默寡言?这会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得理不饶人。
兰溪羞得脸儿红透,凤目气得晶亮,偏生平日的伶牙俐齿今日尽数离家出走了,她竟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阿卿,没什么好害羞的。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我与你亲近,那是天经地义的啊!”
自然知道是天经地义的,她才没法推拒他啊!“啊!“一声轻叫,她的脚已是离了地,下一刻,后背便已陷进了窗边的软榻中,眼前黑影俯下,怀里抱着的衣物散了一榻,却已无人顾及……
<!--gen3-1-2-110-5974-247504700-149122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