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却是扭头瞪她,“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沈氏一噎,再说不出话。靖北侯又回头看向兰溪,为的还是刚才那一问。
兰溪却是微微笑道,“儿媳也只能说出自己的法子,至于可不可行,还要父亲与夫人斟酌,更何况其他的了。这毕竟是六弟的终身大事,我一个当嫂子的不敢托大。”
沈氏听到这儿才稍稍放了心,她还以为,兰氏要借机拿捏凯哥儿的婚事呢!
“不过……沈家表妹是自家人,有夫人在,万事好商量。至于瑞郡王府,这事毕竟那十姑娘也有错,各退一步,也未尝不可。”话到此,兰溪深觉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已是说尽。如今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靖北侯又是陷入了沉思,厅内其他人都不敢打扰他,甚至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好一会儿后,靖北侯抬起手轻轻挥了挥,“你们都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再好好想想,与夫人商量。”
几个小辈都乐于从命,被打了的耿熙凯早就是如坐针毡,如今从厅内退出来,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兰溪将该说的说完,便也没有心思再去关心靖北侯和沈氏究竟商量出了一个什么结果。只是听说,那一夜,正院的灯彻夜未熄。然后,之后的两天,靖北侯与沈氏都在府外忙活,直到第三日的掌灯时节,兰溪这才得了消息。
“夫人,六爷的婚事定下了,两个一起进门,两头大。”长柔的说话风格,仍然一如往日,能长话短说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彼时,兰溪正歪在炕上翻看着一张精致的花笺,听罢,翘起嘴角微微一笑。
秦妈妈却是喜上眉梢,笑道,“这下好了,两个一起进门,届时窝里斗还来不及呢,哪里来的功夫和闲心谋算世子爷和夫人?到时,只怕侯夫人尚自顾不暇呢!还是夫人想得周到,那时我们若是插手,无论是哪一方进了门,哪里有如今的省心?”
兰溪微微笑,凤目清澈如许,“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父亲问起时,说了个法子罢了。如今,两方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得很。没成想,咱们六弟倒是个有福气的。”
秦妈妈笑笑,深觉这话就到此为止了。转而望向兰溪手中的花笺,道,“齐王府的宴请,夫人可是打算出席?”
兰溪点了点头,齐王府相比安王府,实在是过于低调,到现在,她与齐王妃也只是点头之交,但耿熙吾的阵营却是早已站定的,夫妻一体,她总是要与他站在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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