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好歹问我一声。是……是什么人呐?”听着兰溪已是要应下了,流烟急得跳了脚。后又一想,是什么人竟能说动了世子爷?只一虑,心儿便是砰砰乱跳起来,脸儿更是红霞飞抹,再问及是谁人时,神色间便多了两缕难得的娇羞扭捏之态。
“是长漠。”兰溪给答案倒是给得干脆,一双眼却是定定望着流烟的表情。
流烟脸上的神色一愣,继而面色一白,“……是谁?”
“长漠,你也算得熟的,我记着在湖州时,他常拿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你,你那时不还偷偷说,那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么?我估摸着你对他也还算有好感的。”
兰溪一句句说的平淡,但那些字眼入了流烟耳里,却不知为何变得晦涩难懂起来。好一会儿后,她才勉强明白了兰溪的意思,却是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道,“姑娘说的不是长风么?这长漠……奴婢却是不识的。”
“你不知道么?长漠和长风是双胞兄弟,长得一般无二,等闲是分辨不出的。”这话迟早要说,兰溪却不想,最后却还是由她来说的,说实在的,她有些搞不懂这两兄弟,她分明提醒过长漠的。
流烟的脸色瞬间刷白,神情也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你不知长漠,所以方才以为提亲的是长风?刚才我见你脸红了,可是欢喜?”兰溪却不容她逃避。
“没有。”流烟却是断然反驳,“他居然与紫云那个贱人一道和起来给姑娘添堵,这样的人,奴婢才不要嫁呢!”
果然……兰溪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要担心。“流烟……你骗不了我,自然也骗不了你的心。现下来求亲的是长漠,你早前不知,只当他们是一个人。可你心里的那个,到底是谁?是从前那个虽然冷面,对你却算细致的,还是后来与你争锋相对,救了你,也让你气在心头,到现在也未能释怀的那一个?”
见到流烟刷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兰溪突然有些内疚。都怪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却忘了提醒流烟一句。那时,在宜山,是长风救下了她,她未曾多想。而直到那一日,紫云的事后,她察觉到流烟对长风的态度,才陡然觉得有异。可这个时候,长漠却来提亲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想就是头疼啊!
兰溪不由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我不逼你,你自个儿下去好好想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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