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中,又痛又恨,这一刻,她真是恨不得那孙二虎去死。
沈氏却是叹一声道,“这二虎早前便对流烟有心,定是求婚不成,这才自暴自弃喝得烂醉,他只怕也是一时糊涂。他对你做了这混账事本是他的不对,但你却该禀明你们世子夫人,若是不成,来回过我,让我为你做主也是可以的,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伙同耿护卫一道,动用私刑将人砍伤泄愤。”
兰溪嘴角一扯,不得不承认沈氏还真是个人才。
“夫人怕是听岔了,奴婢说了,那孙二虎是奴婢一人所伤,与耿护卫半点儿干系也没有,他不过是恰好遇上了,又觉得奴婢是一个女子,遇上这种事,心生怜悯,这才帮奴婢担下罪责罢了,还请夫人明鉴。”话落,流烟又是重重的一个响头磕在地面。
“耿护卫,这流烟醒说人是被她所伤,你怎么看?”沈氏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却是转而将视线投注在了耿长风身上。
“自然是不可能。”耿长风却是冷硬地回道,“早先,沈六奶奶到花房时,可是只有属下一人在场?哪里有流烟的踪迹?再说了,那孙二虎好歹也是个男人,流烟一介弱女子,哪里来的本事将他砍伤?”
“耿护卫分析的是,我也正纳闷儿着呢。你说,这流烟到花房,二虎是从何得知的,还那么刚巧耿护卫也去了那里?咱们府上的花房可并不顺道啊!再说,那里终是内院,你们两个男子竟是随意进出,这不得不让我多想。而现在,耿护卫与流烟二人抢着认罪,就想着为对方开脱,这倒是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了,我先说说看,你们觉得合理还是不合理。”
兰溪却是突然警觉起来,眉心随之一颦,就是耿长风和流烟二人都觉得不妙。
沈氏微微翘起嘴角,道,“流烟和耿护卫两人早就有了私情,因此两人约在了花房私会……”
“夫人,此话不可乱说。”沈氏开口,果然没有好话,兰溪连忙出声打断她。
谁知,沈氏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又继续编起了她的故事,“你们两人正在耳鬓厮磨亲热的时候,却不想刚好被二虎撞见了。你们为怕私情泄露,所以想着杀人灭口,这才砍伤了二虎。”
“夫人!”兰溪声音提高了一度,语气里带了两分警告。
沈氏却仍是置若罔闻,“将人砍伤之后,你们二人才觉闯出大祸,想着要毁尸灭迹,这才让流烟先避开,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燕疏到时,花房中只有耿护卫,却不见了流烟。说来,也算得二虎命大,否则这会儿只怕是死了,也没有个人现的。”
“夫人说完了?”兰溪凤目冷凝,哼道。沈氏神色平静的站在原地,兰溪冷冷瞟过她,“夫人真是会编故事。”怎么不去茶馆里说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