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深深的知道,甭管证据是什么,有多大的分量,它都是难以辩解,驳斥的。真正能反败为胜的机会,显然不在这里。
阴云密闭波诡云谲的氛围下,雪晴呆在这个未央宫里的小牢房中,静静的看风起云涌。
武帝正在宣室心烦意乱,突然听见春坨报告说太子进宫了。
陈宝国一皱眉问道:“太傅带他来的么?”
春坨躬身道:“太子独自进宫,太傅并未随行。直往淑兰殿去了。”
武帝一愣,这小子要干什么。
刘据走在甬道之中,甬道之上的城垛里的士兵默默的看着他。穿过甬道,绕过前殿,宣室,明堂,乃至椒房殿,来到椒房殿的殿前。
皇后随即也接到邱平的禀报,手里的梭子也忘了放下,默不作声,望着织机发愣。
刘据在淑兰殿还是被拦住了,很奇怪,王夫人已经被拘了,比较亲近的人无一例外被主父偃带走了,那么是谁在这儿阻拦太子。
刘据穿着一身纯白的罩衣,衣袂飘飘,白衣胜雪,被阻拦之后,也没有做声。直愣愣的跪在了殿前。
淑兰殿门前的侍卫和宫女太监,自觉的躲到一边去,不要站在太子的正前方。巡弋到此的侍卫队,有些担心这边起了什么冲突,陡然间殿前的巡逻队便多了两队人,有意无意的绕着这边走。
刘据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膝上,小脑袋低垂着。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在淑兰殿前跪了半个时辰。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太子在做什么。”
刘据头也没抬起来,声音微弱的说道:“儿臣正在凭吊亡弟。”
刘据没有回头,没有对自己见礼,而是用这样一种隐隐有些硬的态度回应了自己,武帝一时有点惊慌意外,转而言道:“太子是储君,是不能跪臣弟的。君臣之道,太傅没有教你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