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点点头道:“可是倒回来说,这张校尉说得好啊,那刺客总不会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守株待兔,如何能够等来皇帝?莫说是皇帝久居深宫,便是偶尔出宫一次,这长安城这么大,四通八达的道路,他们怎么知道就埋在南市,正在你们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这要是没有人从中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徐庆春迟疑道:“额。这么说来,倒是很有可能的了。那些刺客不是寻常人,不是打家劫舍,也不是谋财害命。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了马车上的人,哎呀。还真有人故意的”
雪晴又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咱们啊,先别说到底是不是,就说说你的感觉,也好给咱们的调查提供一个方向好不好?怎么说你也在现场,是当事人之一。总该有些看法吧、”
瞧这说的,逼供诱供都算不上,甚至有点莫须有的味道了。
徐庆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雪晴便安慰他道:“你不要害怕,不管是谁,只要你说出来,他便伤害不了你。有本宫护着你,你还不相信么。”
徐庆春心底没底儿:“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就算是有人要通风报信,也不会告诉我啊。那还不瞒得严严实实的。”
张全旦嘭的一拍桌子道:“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是不是也牵扯其中,还是说这消息就是你泄露出去的?是不是?”
徐庆春慌忙跪倒在地道:“不是不是,殿下,卑职冤枉啊,真是不是啊。”
雪晴在一边翻着记录道:“唉,有心帮你,可谁帮本宫啊,这么大的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张全旦挽起袖子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怪不得我了,廷尉府没舍得动你。不见得你能躲过我这一关,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廷尉府的手段厉害,还是”
雪晴站起来一叹气道:“唉,你还是在想想吧,再好好想想,想通了本宫再和你聊聊,好吧,好好想想。”
徐庆春一阵哀嚎,伸手喊道:“殿下,殿下,不要啊”
雪晴和如花出了房间,随即进去两个侍卫,里面便响起了阵阵惨叫,不一会儿张全旦便出来了。雪晴道:“小心着点,可别把人给弄死了。”
张全旦把挽起的袖子给放了下来道:“卑职知道,交代过的,不会有事儿的。”
三人到一边的房间休息讨论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便把另外一个受伤的侍卫给带了过来,和审徐庆春并没有什么区别。到最后发现和徐庆春那边的消息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便只能照例处理了。
聆讯了两位郎官,所得到的信息和原本并没有什么两样,根本没有什么突破口。这也是可以预料的事情,哪有案子那么轻松,随便找个当事人问几句就能水落石出的。那还有狄仁杰什么事情吗?
其实真正让雪晴比较头疼的是刺客,这种人一般都不说话。已经被敲掉了牙齿,捆了手脚,随时让人看着,生不如死奄奄一息,让他们开口比登天还难。最多不过是一个刑讯致死而已。没什么意义。
归根到底,这年月还有许多的人依附别人而活着,他的所有理想抱负和行为都为其他人负责,而不是自己。这种人这个年代很多,不像是后世,人都很自私。什么利益关系也比上自己。所以容易各个击破。再烟酒一店心理学。抓住他的心理和性格上的弱点,事情就好办了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