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轩对如花说:“你在这儿呆着,我先去瞧瞧。”
齐红英见状,只得跟着宇文靖轩往那些刺客的尸体走去,如花想也不想的,也跟在他们后面,齐红英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见如花脸色平静,并无惧色,也就没有阻止。
红衣跟着如花,一双眼睛却在黑刹身上打转,看黑刹不等如花吩咐,就跟着宇文靖轩去瞧那些蒙面人,红衣心里总觉得黑刹有些怪怪的。
巧慧从事到现在,一直提着心,突然间身边没有一个人在,风一吹,巧慧的后背凉,也不敢再坐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往如花这边追过去。
一个女侍卫跑过来对齐红英说道:“百户大人,整队完毕。”
齐红英点头,看向宇文靖轩,“轩世子,这就回城。”
宇文靖轩点了点头,“走。”
如花她们的那匹马受了伤,拉不成车,虽说马车上有不少箭射在上面,黑刹换了匹马拉车,这样,如花和宇文靖轩、巧慧都上了马车,好赖坐马车比骑马舒服些。
红衣赶着马车,黑刹则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不时地往同样骑着马跟在车旁的齐红英望上一眼。
一行人还没有到城门口,就遇上了灏亲王和宇文卿带着的一队人马。
宇文靖轩对如花突然说了句:“遇上刺客,你多少也受了伤,近日只能闭门养伤。”
如花心思一转,见宇文靖轩眼里的暗示,缓缓地点了下头,“嗯。”
说着,如花立时放松了身体,靠在车壁上,一副虚弱受伤的模样。
灏亲王和宇文卿一见车厢上那些箭羽,脸色顿时不好,两人同时奔到车前,急问:“靖轩,你没事吧?”“伍如花,没事吧?”
宇文靖轩和如花默不作声,齐齐地没有开口,巧慧看看如花,又看看一脸阴沉的宇文靖轩,忙挑起车帘,“殿下、王爷,世子和乡君都受了些伤,受了惊吓,伤口已简单包扎处理了,暂时无碍,还需及早回城里,找太医好好瞧瞧。”
灏亲王顾不得什么,直接上了马车,看到儿子宇文靖轩微闭着眼,胳膊上包着帕子,衣袖上有血,忙坐到宇文靖轩身边,摸向儿子的脸。
“靖轩,父王带了马车来,对,还带了府医,先给你看看,来人,府医呢?快叫来给世子看看伤口。”
宇文卿也一头钻进了马车,本来很是宽敝的马车,此时却变得有些拥挤。
宇文卿看着脸色惨白的如花,张了张嘴,也冲外面喊道:“大夫呢,还不快过来,给乡君和世子看看。”
随行来的人已往后面去传话叫大夫,因为马车比他们骑着马要慢一些,等马车带着府医过来时,灏亲王见了府医,狠狠地瞪了两眼,府医颤颤悠悠地告着罪,爬上了马车。
“殿下、王爷,世子的伤已止了血,只是失血后出现头晕的症状,只需养一段时间便可。乡君受惊过度,心绪难宁,手脚之处都是些皮外伤,将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
府医为如花号过脉后,便下了马车,往已经带着宇文靖轩坐在灏亲王王府的马车上的灏亲王和宇文卿说了两人的状况。
灏亲王心下稍安,立刻吩咐所有人回京。
众人进了城,灏亲王也已从宇文靖轩嘴中得知假传他口信之人是王府里的一个二等管事,便早一步吩咐了两个侍卫回府去拿人,齐红英则带着那些蒙面人的尸体和兵器随灏亲王一道去了京兆尹。
如花依旧坐着自己的那辆上面有箭的马车回了府,直到躺到床上等着太医再次给她看病的时候,如花脑海中还在盘旋着宇文靖轩方才悄悄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刺客里的那个领,好似就是四年前灭了武家镖局和商队的人。”
那一年,他们一家离开漓县伍家村,一路往南,在到高台县前,躲过了一场杀戳,那场杀戳造成武家镖局和两个商队九十四条人命命丧他乡。今时今日,宇文靖轩说,当年的那个其中一个杀人者,又带人来刺杀她,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还是说,只是一场巧合?如花迷惑不解,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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