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靳青怀中,一副弱不经风,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断断续续说:“姐姐……不……是夫人……夫人当初,把那二十套首饰,都送给我了。”
毕竟,那二十套首饰,都在她和她女儿手中。
如果她说,段暮雪只送给她一套,到时候靳未央把首饰从她和她女儿手中翻出来,那她就全都完了。
不等靳未央说话,场中就一片嗤笑。
“哇?都送给她了?她还真敢编啊!”
“对啊!就是!一看靳水晶脖子上戴的首饰就是价值连城的,人家有亲儿子,不留给亲儿子,送给她一个奴婢,她没病吧?”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靳夫人去世时,靳少主年纪还小,她这贴身婢女,看管着靳夫人的嫁妆,财迷心窍,据为己有了呗!”
“就是,偷人家老公还不够,连人家嫁妆都偷,太恶心了!”
常雨榕做的太难看,引起了公愤。
试问,哪个做当家主母的,不痛恨勾引了自己老公,还偷了自己原本要留给子孙后代的嫁妆的女人呢?
有些和靳家家世差不多,早就瞧不起常雨榕的贵妇人,议论的时候,甚至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那些议论,就那么直直的钻进靳青和常雨榕的耳朵里。
就算靳青自认对常雨榕是真爱,当年为了娶常雨榕,义无反顾,冲突世俗的枷锁,觉得自己神圣的无以复加,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