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爬上大土坑,东海嘲笑了我几句,他笑得很干涩,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估计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我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转移话题,问李亨利:“那些优昙鬼呢,怎么都不见了?”
李亨利笑道:“怎么,你还想来个亲密接触吗?”忽然他脸色一板:“看来小哥有危险了。”
我吃了一惊,愣道:“什么……危险?”
李亨利说:“这些优昙鬼数量太多,反常得很,估计都是从附近的坟地爬出来的,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我又吃了一惊,李亨利继续说:“你不是问那些优昙鬼去哪里了吗?如果我们不去救人,估计小哥就该撑不住了。”
我一听急道:“那还犹豫什么,赶紧去帮忙啊!小哥要是出事了,你不是少了个厉害的帮手!”
李亨利看了胡子一眼说:“这还得看看大家的意见,不能强人所难。”
胡子说:“我没意见。”阿勒也说:“我也没意见。”
李亨利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瞟了东海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默认了,懒得回答。
休佑说:“我们这就走吧。你们记住了,如果遇到优昙鬼攻击,先要做的事,就是拿伞兵刀削掉祂脑袋上的尸花,不可以有丝毫的犹豫,下手要狠,要快,更要准!”
我点了点头,大家就默契地朝来时的方向狂奔,说是狂奔,其实还都在收着点脚力,这是经验了,就怕到时候累得没有了战斗力。
大概跑了一大半的路程,林中的浓雾开始消退了很多,根据我小时候的经验,这是快天亮了的节奏,树木的吐纳现象根据时间和环境温度、湿度生了一些化学变化。
时间似乎越来越紧迫了。
东海忽然叫喊了一声,他叫得有点吓人,我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所有人都刹住脚步,朝他迅靠拢过去。只见荆棘丛里有个身体破败的优昙鬼,正抓着他的脚踝往自己嘴边送,,被我们拉住了人,却死活不松手。
我骂了一句,说这东西还是吃肉的啊?休佑二话不说,马上砍断了那只“鬼手”,大家迅将东海拖开,休佑已经迅戴好一次性手套,掰开了那只断手僵化的手指。
做好这件事后,他马上脱了手套丢到一边,并且对东海说:“快脱掉那只袜子!”
东海吓得揪住袜口,一把翻卷扯了下来。心有余悸地说:“亏得我早有准备,走夜路袜子穿得比较厚,不是有真菌感染吧?”
休佑点了点头,胡子过去给他脚踝上喷了点喷雾药剂,说:“徒弟啊,你这运气真没得说,下次看着点,好运气不是一直都会有的!”
东海惨着个脸点了点头。
虽说留着力气,但到了地方,我还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家只好在入口处稍作休整,歇了几分钟,每个人都在身上套了一件那种薄薄的全身防护的雨衣,防止感染,才敢往里面钻。